我殘忍嗎?對你?
房間幽黯,隻亮了床頭一盞小燈,深瞳凝了床上熟睡的人兒,司馬雪天心頭悶痛,隻是,在你痛苦的時候,我這裏又何嚐不痛!
桌上,是她幾個小時前被搶走的皮包,一張黑白的超聲波照片,那是他們的寶寶,兩個,交頸而擁,神態親密。
血緣,就是這麼神奇,在自己口口聲聲說那不是自己的骨肉時,心裏,卻一直在想,要愛他們,一定要愛他們。
就像愛他們的媽媽一樣,深愛至極。
還有一個牛皮紙袋——協議書?放下照片,修長的指啟開紙袋,赫然,竟是文學作品簽約的合同,筆名——琉璃末年!
轟,有什麼在腦袋裏爆炸,原來,她竟是琉璃末年,自己和白皓合作的最新偶像劇的編劇。
破碎的玻璃——顏子鈺,你還有什麼,是我沒有發掘的?
心頭,再次升起新奇,對她的,還有——白皓,似乎,曾經聽他說起過,他那曖昧不清的網絡文友,竟有一次,他還聽他喚過什麼——小貓咪?
Shit,蹙攏了眉,司馬雪天咬牙詛咒,這小子,非要和他一輩子在女人身上糾纏不清嗎?
當下,撥通了白皓的手機——
“喂——”那邊的回應慵懶,似乎正在夢中。
“白皓,你給我聽好了,不管是琉璃末年,還是她顏子鈺,今後你斷不能再和她有任何的牽扯!”
“呃?”瞌睡蟲氣跑,白皓抹了一把臉,才開口要罵回去,卻聽見“啪嗒——”,那邊已經斷然掛了電話!
媽的!隨手,扔了手機,白皓再次鑽進被窩,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
罵完,這心裏頓時爽快好多,關掉手機,司馬雪天信步踱到床邊,坐在長絨地毯上,將她熟睡的臉兒,輕輕捧在手心。
辛苦嗎?子鈺,從現在起,再也不會了。
將她的雙腳從被窩裏拉出,挽起褲管,依然腫得厲害,曾經查過資料,孕婦容易腳腫,隻是懷了兩個寶寶的她,會更加地辛苦吧。
替她換上舒服的睡衣,再走進浴室,端過一盆的熱水來,將雙腳放在膝蓋,用溫熱的毛巾,慢慢替她熱敷消腫。
她不是不知道,又是罵人又是換衣服的,隻是這樣的溫柔,很眷戀,不敢動,不想睜開眼睛,唯恐,擾了這場美夢。
“傻瓜,腳疼不疼?”
呃,他怎麼知道自己醒著?想回答,隻是,這喉頭想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就那麼憋著氣——
“笨蛋,呼氣,你想憋死自己嗎?”
呼氣,再吸氣,終於,呼吸均勻,悠悠張開眼睛,入眼的是他英俊溫柔的麵孔,那雙深瞳,黝邃多情。
結束了,司馬雪天,你的遊戲到此為止了嗎?
“你給我聽好了,顏子鈺,”一邊替她捏著雙腿,一邊沉聲命令,“從現在起,一切遊戲結束,你——顏子鈺,是我司馬雪天的老婆,眼裏隻能有我。”
“心裏呢?”
“心裏也隻能有我。”
“肚子裏呢?”
“肚子裏——”嗓音,不覺提高,雙手攤開,向上,覆上她隆起的腹,司馬雪天驕傲地一笑,“肚子裏也隻能有我們的寶寶。”
那語氣,霸道狂妄,充滿了占有,讓人心喜的同時,也讓人不爽!
啪的一聲,她一掌拍開了那兩隻魔掌——
“司馬雪天,你想得美,你把我顏子鈺當作了什麼?洋娃娃嗎?”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一腳踢開,還什麼讓她一毛錢也得不到,這壞蛋,她怎能輕易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