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生辰宴上,陸如裳和蘇羽一起掀了一曲舞,舞姿優雅,奪人眼目,成了這宮裏最耀眼的存在。
韓宇縛和姬蕪歌坐在一起,眼睛卻始終沒有從陸如裳和蘇羽身上移開,他以前覺得蘇羽的姿色不凡,這時和陸如裳站在一起,更是別有風情,可惜已經是二皇妃,若不然,他也能奪過來擴充後宮。
想到這裏,韓宇縛唇角勾起一抹淫靡的笑容,這笑容被諂媚的姬蕪歌看在眼裏,心中頓生嫉妒。
她以為皇上的眼睛在看陸如裳,可定睛看去,皇上所看的人,竟是蘇羽。
蘇羽也是國色天香的美人,雖然沒有入後宮,卻也總是在皇上和太後的麵前晃悠著。而且傳聞二皇子對她並不太上心,夫妻二人向來相敬如賓,這個蘇羽會不會紅杏出牆,尚未可知。而皇上看她的眼神,卻是不懷好意。
所幸,韓紹恒還在那裏,皇上就算再荒唐,也不會當眾調戲二皇妃。
隻是沒有人知道,包括韓宇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對二皇妃做過苟且之事。
一曲終了,台上的陸如裳和蘇羽以優雅的姿勢結束了這段舞。雖然是普通不過的合舞,卻被這二位娘娘舞出了仙女下凡的優雅。
“恭賀太後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陸如裳和蘇羽給太後行禮,走下來時,兩人的婢女紛紛端上賀禮,是一副萬壽圖,刺繡精美,采用的是上等的金絲線,這種做工的刺繡,沒有兩三個月是做不出來的。
也就是說,這兩個女人為了得到太後的認可,在兩三個月前便在準備賀禮。
不,不對,渴望得到任何的向來都不是蘇羽,蘇羽雖然乖巧,表麵功夫做得好,卻不會對她太上心,充其量是為了不為難淑貴人和二皇子應和她。真正用心的人,是陸如裳。
楊美清唇角勾起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笑,她微微眯了眯眼,看著笑得風輕雲淡的陸如裳。
“陸貴妃和二皇妃的賀禮哀家很喜歡,賞!”楊美清抬起手,護甲在陽光下折射出金色的光輝。一旁的太監端著賞賜下去,賞賜給她們,並安排她們入座,一起觀賞別的演出。
不一會兒,陸飛鴻和太後的侄子楊頗也到了,兩人獻上自己的賀禮,被賜坐。期間,陸飛鴻和楊頗向皇上行了禮。
本來今日陸飛鴻是要先去金鑾殿給皇上行禮的,無奈皇上今日沒有上早朝,他班師回朝無人迎接,隻好直接來了太後的宴席。
果然沒錯,皇上看不起陸家的人,盡管陸家為了天耀國兢兢業業,戰守一方,皇上也打算除掉陸家,徹底的收回所有兵權。
想到這裏,陸飛鴻朝著陸如裳看了一眼,陸如裳並沒有對上他的視線,而是風輕雲淡地看著演出。
他不知道,除了他在看陸如裳之外,還有兩個人在看著他們。
是韓紹恒和莫宇文。
韓紹恒用餘光瞥著入席的陸飛鴻,視線一直隨著他移動,然後順著他的視線落在了陸如裳身上。陸如裳忽而轉過視線,卻又不偏不倚地對上他的視線。
四目相對時,他們都各自轉移視線,假裝剛才的對視隻是一個小小意外。
一群伶人從舞台上兩側走出,戴著麵具在舞台上載歌載舞,鍾鼎奏樂,其樂融融。
伶人跳起了火焰舞,纏繞著火焰的袖子和綢緞在旋轉,飛舞,火焰如同煙花綻放。隻是忽然間,旋轉著的火焰被甩了出去,正好朝著太後的方向而來。
“太後小心!”陸如裳打了個激靈,急忙撲上前去,為太後擋住了火焰。
烈焰灼傷了陸如裳的背部,雪兒和凝香急忙上前撲滅火焰,將陸如裳扶起來。
“娘娘!”
“怎麼回事!”楊美清眉頭一皺,怒斥:“把他們拉下去,關押起來!”
正在跳舞的伶人全部跪下,在一片求饒聲中,被拖走。
“來人,傳太醫!”楊美清看著陸如裳背部被灼燒,忙傳太醫,而姬蕪歌卻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好一條護主的狗,為了不失去靠山,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姬蕪歌冷笑著,看著大家手忙腳亂地扶著陸如裳到一邊去歇息。
而弋陽苑內,並沒有跟著姬蕪歌前去參加壽宴的藍鵑正在搖著搖籃。院子裏的風輕輕地吹著,很是愜意。
一陣花香從窗外吹了進來,令人倍感舒適,藍鵑的眼皮輕輕地落下來,打了個小盹兒。然而,就在她打盹的時候,一條蛇從院子外麵蠕動進來,沿著藤條打造的搖籃攀爬,鑽入了繈褓中。
蛇吐信子的聲音響起,驚擾了正在酣睡的皇子,小皇子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