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皇上的一個鬧場,將婚禮的日期大大的提前,不日便是二皇子韓紹桓與太傅之女蘇羽的大婚之日,前朝不少官員恭賀蘇太傅,也有順勢想要攀親帶故的想與蘇太傅掛鉤上一些關係的,畢竟二皇子即便不是太子,但是皇上隻有兩個皇子,若是一方太子倒台,那麼二皇子的幾率著實能大不少。
蘇羽在太傅府內大鬧了幾天,甩了幾天的瓷器,都沒辦法挽救這已經下來的聖旨,蘇太傅和長兄在門口連連歎氣,不知道應該如何勸說蘇羽,更不知道蘇羽此行是福還是禍。
“小羽忽被下旨嫁給二皇子韓紹桓,這事情來的唐突,不知道父親有在前朝可有聽到什麼風吹草動?”蘇寒問道。
蘇太傅是陪皇上念書長大,原隻是讀書侍從,但因學識接受的快,又能給皇上出主意必然是升做了官,隻是沒有想到一升再升,已然坐到了太傅的位置。而他身邊的人也因此飛黃騰達,逐漸做起了官僚,隻是沒想到皇恩浩蕩,此番竟然下旨將自己的二皇子指婚自家小女,都說聖意男測,確實他如今測不準皇上是什麼意思。
蘇太傅捋了捋胡子,眼中卻是愁容滿至,他說道:“怕不是皇上的意思,而是皇後的意思,那日老夫與小羽一同進宮,老夫與皇上商議要事,小羽閑著無聊就去了皇後的慈寧宮,隻是回來不到半月,就被下旨嫁給二皇子……”
“父親的意思是這是皇後的意思,而不是皇上的意思?”蘇寒追問道。
蘇太傅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怕就是皇後的意思,皇後身後有楊家軍,皇上都要忌憚三分,如今陸家軍和楊家軍勢均力敵,相互製衡,太子之所以會被立為太子,是因為他是長子,天耀國向來立長不立幼,可如今皇上已然動了惻隱之心,見太子如此紈絝,有意將太子換人……可皇上就兩個皇子,若是太子換人,便是要立二皇子為太子,皇後必然還不知道此事,而皇上順皇後之意,不過是想讓我蘇家扶持二皇子上位,給二皇子一個良好的契機。”
“父親如此深謀遠慮,萬一揣測不當,怕是我蘇家都要被滅之……”蘇寒說到這句話之時,聲音忽然降低了許多,生怕被別人聽見,從而引起誤會,引發不必要的矛盾。
蘇太傅聽此也是微微歎了一口氣,但沒有說更多的話,他就雙手在背後交叉望了望天離開了。蘇羽的房間還在傳出乒乒乓乓之聲,畢竟是蘇太傅的掌上明珠,蘇寒從小寵到大的妹妹,她的脾性有些潑辣,大喊著:“我不嫁,我不嫁人!”
可不日,大紅花轎仍然是到了蘇府,蘇羽被迫穿上了大紅嫁衣,頭戴鳳冠地進入了花轎。這花轎陣仗之大,直接抬入天耀城內,給蘇家倒是長了不少臉麵。蘇羽坐在繡著錦繡鴛鴦的床榻之上,等待著韓紹桓的到來。
韓紹桓沒有飲酒,他輕輕推開房門,坐在蘇羽的身旁,蘇羽有些避諱,挪了挪位子不讓他們之間的空隙太少。韓紹桓笑道:“怎麼,如今都已經嫁我為妻了,還如此見外嗎?”
蘇羽不言,但心中確實是如此想著。
韓紹桓挪了挪身子,將他們之間的空隙不再多些出來,他輕握住蘇羽冰涼的手,說道:“你我是屬於皇家的人,皇上聖旨一下,你們都逃不過,這道婚我知你也不願,若是如此,我願意相近如賓,直到有一日你肯接納我為止,否則我定然不會動你分好。”
蓋著大紅蓋頭的蘇羽微微一驚,沒有想到二皇子竟是如此為人,正當她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的時候,隻感覺手間一涼,隨後身旁的人也站了起來,蘇羽能感覺到身旁的人矗立著看了她一會兒,隨後便踱步到了門口,隻聽見“吱呀”一聲,走了出去。
二皇子的為人她從別人口中聽到的向來都是溫文爾雅,可她遇見的卻不是如此,那咄咄逼人,小瞧與她的又怎會是真的二皇子,她心中也是疑惑了很久。而如今這一場麵,倒是讓蘇羽覺得二皇子真的是一個君子,至少沒有強人所難,默默願意等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