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娘娘喜歡的都好看啊。”凝香依舊是那副看著機靈卻轉不動腦子的樣子,她眨巴著眼睛,回答得很順口,似乎沒有經過思考。
“是啊,隻要是娘娘喜歡的,都是最好看的。”雪兒也應和著,她看起來很緊張,始終放在身前輕握著的手已經出了許多冷汗。
“你們真的這麼認為嗎?”陸如裳反問,“這宮裏每一天,都有人想要追尋更得寵的主子,每一天都有女人為了上位而做一些背叛主子的事情,不管是什麼花,都會凋謝啊。”
“娘娘為什麼會這樣想?”凝香側著腦袋,還在思考陸如裳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把花摘下來做成花幹不就可以永不凋謝了嗎?”
陸如裳聽她這麼一說,忍不住笑起來,說道:“可是花幹就沒有生命了,沒有生命的東西就算可以百年不腐也失去了它存在的價值。”
“二皇子到!”三葉殿的門外,傳來了陸箋的聲音,他現在成了韓紹桓身邊的太監,跟隨著韓紹桓來來回回。
“二殿下來了。”陸如裳溫潤一笑,朝著三葉殿門口的方向看去。
韓紹桓邁過三葉殿的門檻,走向陸如裳。
“參見二殿下。”陸如裳微微下蹲行禮,而凝香和雪兒也跟著她行禮,“參見二皇子。”
“不必多禮。”韓紹桓回應道,並做出了攙扶的動作,讓陸如裳免禮。
“二殿下處理完朝中的事情了?”陸如裳微微一笑,似乎話裏有話。
“移步到別處說吧,你們不必跟隨。”韓紹桓說道,並不讓凝香和雪兒跟隨。
陸如裳點點頭,隨即和韓紹桓移步到禦花園別處,閑步走著。
“太後明日會回宮。”韓紹桓說道,“你打算怎麼辦?”
“太後回來之後,也改變不了什麼,為了鞏固她的地位,她不會對你動手。”陸如裳並沒有慌張,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那你呢?你確定太後不會對你動手?韓宇傅遇害,你可是唯一的嫌疑人,你就不怕太後殺了你?”韓紹桓止步,微微皺眉,他不知道她為何這般從容,就像是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太後若真的想殺我,她有一萬個殺我的理由,但是我若不想死,我也有一萬個不死的理由,這宮裏不每天都如此嗎?二殿下,你擔憂的你的朝政就好了,女人之間的事情,就由我們女人來處理吧。”陸如裳笑了笑,似乎已經想好了對策。
韓紹桓沉默了一回兒,想起什麼似的,追問道:“對了,韓紫涵和張子明你安排他們去哪了?”
“若沒有意外的話,現在他們兩個應該已經走遠了,希望他們永遠不要再回來。”陸如裳望著遠處的夕陽,深深歎息。
可這世上,沒有那麼多希望之中的事情,凡事總是有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