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哥,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堯哥詫異。
“他沒有,他隻是小人得勢而已。”水漣漣翻白眼。
“還是我水妹紙通透,一眼看破我的小心思。怎麼樣,今天你是忍還是不忍哥哥放肆這一回?”
眼睛瞥向被佑哥打包走的花樣饅頭,水漣漣笑得無奈,“你這又吃又打包的,我可有不忍?”
她懂得用人時要示弱,這貨卻絲毫不懂得拿人手短。
“水意漣漣,你們這樣視我為無物,真的好嗎?”
陰惻惻的低沉嗓音在身邊響起,水漣漣嚇得一個機靈,轉眸看到麵色不善的墨北蒼,她下意識地問:“老大,這瓶酒我幹了,您消消氣,成不?”
“你從哪裏學來的這一套?”把自家女人拖進懷裏,阻止她沒有節製地灌酒,墨北蒼蹙眉。
“額?電視上學的?”
“你從來不看電視劇,隻看電影和綜藝。”
“人是會變的嘛。”沒想到墨北蒼這麼悶騷,竟然會暗中注意她的喜好,水漣漣識破不說破,隻是說著軟話哄自家男人別著急跟她算總賬,他們的來日,其實並不方長,“蒼,我們倆的事情晚上再睡,現在跟朋友們喝酒,我們就痛痛快快、酣暢淋漓地喝酒好嗎?”
墨眸沉沉地審視水漣漣眼底的躲閃,墨北蒼心中暗歎,這丫頭比他想象中還要硬氣,這個時候硬來其實無用,她把自己的厭世情節隱藏得極深,也是因此,不容易抹除。
對付這種女人,言辭霸道無用,甜言蜜語更是笑談,大抵隻有實際行動才能真的撼動她。
無言地接過佑哥敬過來的酒,墨北蒼薄唇輕啟:“我代她喝。”
他明白水漣漣求醉的心情,卻也清楚她的身體狀況,雖然一時半會垮不了,但對她身體無益的東西,還是有必要讓她節製一點。
“墨北蒼,你竟然有做賢內助的潛質?”佑哥咋舌。
“我還有陰死你的潛質,要試試嗎?”
被墨北蒼唇角的獰笑嚇得一哆嗦,佑哥機靈地把自己手中的酒幹了,“我先幹為敬,大哥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啊,哈哈。”
“漣漣,跟哥哥們說一說你的計劃吧?”堯哥兒還惦記著水漣漣心底的算盤,執著地想問出來。
“喝酒的時候,不說正事,懂不懂規矩啊?堯哥兒。”
“漣漣說的沒錯,而且墨北蒼都沒問出的事情,你竟然妄想問出來,堯哥,你喝高了,都掂量不清楚自己的分量了。”佑哥看了墨北蒼一眼,開玩笑似的說。
“我不會放棄的。”看著笑笑不語的水漣漣,堯哥悶頭灌酒。
他雖然不是水漣漣的誰,但他知道,他不能再看到她犯病了。
惺惺相惜也好,同病相憐也罷,在親眼見到水漣漣犯病後的慘烈之後,他隻恨不得代而受之——
隻是這樣的感受,終歸隻能埋在最深的心底。
她既然把他當成哥們兒,那麼,他要做無條件為她出生入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