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山臉色一沉,緊緊的盯著底下那人,又冷聲說道:“一會兒把他帶去303房間,老二,你去把他處理了。”
“明白!”
黑牛低聲應著。側臉看著喬政勳,心裏依舊有許多的內疚。
十三個人,從十幾歲開始,一起在b市闖蕩。從一條街的抗靶子,到幾條街,甚至霸占了一個小鎮。
十年時間,從一個街頭混混,打拚出了自己的地盤。
從幫別人守場子,到為自己守場子,十三個人都不離不棄!
可是,老天不會讓人一路順風,十三個人增加到一百號人,最終剩下的,也就隻有五個人。
五個人連滾帶爬的在b市混出了頭,可因為一次意外,老二跟老五決裂。
老五決定退出,自己開公司,當老板。
有了十年經驗的他,一路也算是順風順水,可在許多地方,一直比不過別人。
而老二為了彌補當年的過錯,願意屈身給他做保鏢。
這保鏢一當,就當到了現在。
黑牛長歎一口氣,內疚道:“你還在為當年的事兒埋怨我嗎?”
喬政勳搖頭,舒心道:“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提往事了。”
“可她,是!”
“我現在已經有了妻兒,過得很幸福,已經死了的人就不要拿來跟我的妻子比較。”喬政勳已經想通了,早在跟童姚姚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放下了。
不然,在保護姚姚這塊,黑牛失誤那麼多次,喬政勳怎麼會留他到現在?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放下了。
黑牛輕笑著,認真道:“姚姚的確很適合你,你們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好了,去辦正事兒吧。”
轉身離開,喬政勳看了一下時間,都已經快十一點了。
現在的童姚姚恐怕已經睡著了。
本想急忙趕回家,可這次尋找四哥的事兒,四個人一同商量。
來到303,錢金山,黑牛,以及一個女人已經在這兒等著他了。
喬政勳坐在了一旁,這時,那女人突然笑著問道:“老五,聽說媳婦兒誤會咱倆了?還氣得跑出國了?”
聽著這話,喬政勳冷聲回應著:“本就忙著接應四哥半個月沒回家,姚姚好不容易出了月子就來看我,卻撞著三姐來找我。她脾氣本就不小,三姐還害得我跑了一個月。”
明明是在說童姚姚的不好,可喬政勳這話一處出,所有矛盾頓時指向了三姐。
錢金山笑著,雙手合十,問道:“蔓潔,你也別跟老五鬧騰了。這小子護媳婦兒比護犢子的還較真。”
三姐名為張蔓潔,所有人都喜歡稱她為三姐。
聽了大哥都這樣說了,張蔓潔隨意的撩起秀發,又不滿道:“二哥,你手下的,怎麼還沒把人帶來啊,我的妝都要化了。”
“來了。”
簡單的兩個字甩了出來,這時,門外突然進來三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人,被另外兩個人押進來了。
看著那人,張蔓潔起身,踩著高跟鞋來到他的麵前,緩緩的蹲下身子。
故意露出身前的兩隻大白兔,誘惑道:“小家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或許我高興了,沒準還真把你給放了。”
那人微微抬頭,看著那很有彈性的大白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隨後頭一撇,不屑道:“我就一個來打架賺錢的,我能知道啥?”
聽著他這話,張蔓潔伸出自己纖長的指甲,戳著他的脖子,輕笑道:“暴力團?譚虎?家裏有一個老母親,還有一個五歲的女兒?”
突然間,那人怔住身體,她說的都是自己的實際情況。
抬頭望著她,質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啪”話音剛落,張蔓潔便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給他。
猩紅的嘴唇好似充滿了誘惑,譚虎有些向往,也有些害怕。
拿家人做賭注,是個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他低下頭,認命道:“我早就被組織踢出來了,你們問我真的沒用,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纖細的手指輕撚他的下巴,慵懶的眸子微微煽動睫毛。張蔓潔嘴角微勾,又質問道:
“當真什麼都不知道?”
譚虎一咬牙,又急忙說著:“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準備把蘇烈的人全部打散,讓他沒有容身之處!”
聽著這話,張蔓潔突然笑了,指甲戳著他的額頭,笑道:“傻小子,我老四的人怎麼可能輕易被打散?再說了,就算人被打散了,他怎麼可能會沒有容身之處?有我們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老三,你也別跟他廢話了,廢了他,還給暴力團!”錢金山笑著說道,無情的話語就這樣被說了出來。
譚虎不願意回去,廢了被送回去,他的歸宿就是被拿去畸形展做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