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四周安靜,李蘇念有些醉意,支著頭,一頭烏發傾瀉,紫眸迷離,司馬衍也是醉得厲害,望著他道:“近日聽你偶感風寒,還是回去休息。”
李蘇念淡淡一笑:“你這是要逐客。”
“哪敢!”司馬衍回答,酒意很濃,但語氣裏沒有絲毫懼意。
“口是心非。”李蘇念飲一杯酒,司馬衍搖著頭眯著眼見李蘇念的臉色不好,雖然臉色紅潤,唇色卻極白,大舌頭道:“等神醫回來,正好給你瞧??????瞧病。”眼見司馬衍要睡著了。
李蘇念抬頭看著窗外的明月忽然想到這一茬,道:“這揭皇榜的人,你明天將她的戶籍資料給本王,本王到時要親自上報朝廷,好好賞賜她。”
“好,她呀??????是個??????”等了一會兒沒有回應,李蘇念盯著司馬衍睡了,擱下杯子,就走了,這一晚他陷入了深眠中,那股在心裏揮之不去的奇異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似乎做什麼都是徒然,夢裏他躺在一張非常柔軟的床,屋裏窗明幾淨,一塵不染,靠壁是堆放整齊的書架,一琴一幾,安放得都恰到好處,從窗口看去,外麵霧氣蒙蒙,陰森可怕,屋內卻燈火很亮,有搗藥的聲音,燈下有一個身影,向他走近,那人頗為不客氣得道:“起來,喝藥!”他被這般無禮的語氣氣得不輕,可那人卻還是輕輕地扶起他,慢慢喂藥。
身旁傳來一陣清冷的幽香,身體的痛楚,似乎要好些,李蘇念從深眠裏醒來,起身開門,陽光明媚,離落在走廊正走來,看見李蘇念坐在院中,行禮道:“三爺,司馬大人讓我將那位神醫的戶籍資料拿來了。”
李蘇念伸手接過,翻開那本冊子,落冰漪三個字落入他的眼中時,李蘇念拿著冊子良久,忽然猛地起身,離落覺得主子的行為很失常,李蘇念將那冊子放進袖中,那漂浮的心思似乎終於有了著落,吩咐離落道:“備馬,立刻出發去朝花穀。”
落冰漪與眾人到了那處山穀,果然絕壁出長著許多清水斛蘭,隻是那處著實危險,眾人準備繩索,做好保護措施,分兩批下去,兩人下去,四人在上麵拉住,第一批人下去,耗費了許久,才采到,本來落冰漪一個女子不必下去,隻是紫兮上來時,隨口提了一句我在下麵看到了一株靈芝,起碼百年了,隻是那地方太危險,還是算了。
落碧影聽到這裏,心中一動,靈芝對李蘇念的病有用,於是說看著也沒什麼危險,就要親自體驗體驗,眾人看也沒什麼事發生,於是就讓她下去。
一路塵土,李蘇念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快點見到落冰漪,確定是不是她。
這一路心情很激動卻有似乎有什麼堵住,無處宣泄,那種無言的感受,讓他就想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就可以見到她。
落冰漪已經懸在空中,眼見半山腰上有一個很大的坑,長著許多的清水斛蘭,落冰漪伸手去抓,往那移動,一來一往,繩子在崖壁上摩擦,已經出現了細微的缺口,此時眾人渾然不覺,眼見更遠的地方有株靈芝,心中一喜,伸手往那處夠,時間一久,眾人都在上麵,紫兮在上麵朝著落冰漪道:“落大夫,快上來吧。”
落冰漪終於夠到那株靈芝,,正要回應他,繩子忽然一鬆,鬆子忽然的斷裂,讓眾人措手不及,紫兮手疾眼快拉著繩子,卻抵不過那種速度,紫兮的手掌擦出一道血痕,繩子就這樣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滑下,看著落冰漪身體突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