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進軒轅國的皇陵。”碧落清悠悠道。李蘇念思考一會兒,放下茶杯道:“好。”起身就要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碧落清道:“你怎麼放心封傾城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不怕我不傷害她或是殺了她還是你根本不在乎?”語氣淡淡,似乎隻是好奇。
“我一直認為你不會傷害封傾城,因為你不是一個拿女人來威脅我的人。”李蘇念說完,便離開,帶著一陣清風。碧落清垂著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眼角卻微微上揚,顯得嫵媚.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鮮紅醉人. 一襲白衣下是細膩肌膚白如瓷器,心底是無盡的深潭,卻被一句話稍稍打開,透了一絲光,但很快便被黑暗吞噬。
碧落清站起身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出去,一地的青花瓷片,花衣濃需哦那個外麵走進來,驚訝道:“你受傷了?”她走上前,想要去扶住他,碧落清抬起眼睛,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裏,盯著花衣濃驚慌關心的臉龐,低聲道:“你真的不願與我待在一起?”
“你在說什麼??????”花衣濃沒反應過來,心底湧起巨大的歡喜,隻是片刻,她才發現他說話不是對著她,而是封傾城離去的方向。碧落清已經走了幾步,花衣濃隻能來得及握著他的衣袖,碧落清突然站定,沒有回頭,冷意道:“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離開她的身邊。”
“就算是看見你死在她的手裏,也不要插手嗎?”花衣濃望著碧落清的背影,一個如月神一樣的男子,為什麼要這樣護著一個女子,她嫉妒。碧落清俊顏如寒霜,“我隻讓你保護她一人。”
“她又哪裏好?我哪裏比不上她?”花衣濃終於鼓起勇氣問了一個疑惑很久的問題。碧落清沒有回答,徑直走了。花衣濃覺得自己在自取其辱,自己也是個驕傲的女子,怎麼如此卑微。但是她不甘心,總有一天她要讓碧落清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封傾城從賭坊出來,一路走得極快,逃似的要離開讓她窒息的地方,走到街道上,她伸出手,看著掌心,這隻手剛剛打出的那一掌,她隻是不想承認自己心裏有對碧落清不一樣的情感。李蘇念遠遠跟著封傾城,看著她背影孤單靠在牆邊,他走過去扶著封傾城的手臂,封傾城握著手垂在衣袖裏,抬頭看著李蘇念,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傾城。”李蘇念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在封傾城期待又祈求的目光中,李蘇念點了點頭。封傾城抽開自己的手,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睛,盯著李蘇念,“你要帶我去鳳城,隻是對我愧疚,沒有一絲喜歡對嗎?”
“傾城,我??????”李蘇念終是對封傾城存著愧疚,他本是派人在暗中保護封傾城,隻是線索總是斷,在他不在的那段時間,根本沒辦法保護好她,他不知道封傾城有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此刻見她尚好,其實是鬆了一口氣。封傾城卻在這時抱住李蘇念,她身體微微顫抖,李蘇念一句話卡在喉嚨裏,半響終是用手拍拍她的背,道:“別怕。”
封傾城卻是看到碧落清站在不遠處,身姿僵硬,他就這樣看著他們這樣,眼神裏沒有任何情緒,直直走過去,“青天白日的,收斂點,昨晚與我共處一晚,今日就投到別人的懷抱,太快了吧。”李蘇念放開封傾城,碧落清扔出一個白瓷瓶,“這是她身上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