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銘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沙發。”
那幾個女保鏢倒是好身手,在沒有任何受力點的情況下還能及時轉向,差點撲倒在地上也不管,總之就是沒有碰到夏筱時一根汗毛。
夏筱時看著自信滿滿的司夜銘,明白自己和一個惡魔發脾氣或是撒潑都沒有任何意義。
腳上的拖鞋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不願意經過司夜銘的身邊,夏筱時神情淡然地從一地碎片上麵踩過。
看著走過的地毯上有些血印子,司夜銘又煩躁起來,她這是在自殘?
三兩步跑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夏筱時已經踏上樓梯的身子轉過來,這一次,換做她對著司夜銘居高臨下。
“中國人有句話,你知道嗎?”
司夜銘挑眉,“什麼話?”
夏筱時眼睛裏沒有一絲溫度,渾身也還在因為盛怒而顫抖,此刻死死地盯著司夜銘,讓司夜銘清晰無疑地看清她與別的女人之間的不一樣。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司夜銘,我狠起來,連我自己都怕!”
司夜銘一怔,手上力道一鬆,讓夏筱時輕而易舉地掙脫了開去。
看著夏筱時轉身上樓的孤傲背影,司夜銘歪頭沉思了一小會,忽然開懷地大笑起來。
他撿到寶了!
大廳裏的眾人都呆滯了,少爺該不會……腦子被刺激壞了吧?
冰冷的視線射過來,趕緊收拾的收拾,抬沙發的抬沙發。
那沙發麼……隻是被司夜銘那一鞭子抽到了,真皮的好質量沒有讓其裂開,但是多了一條不深不淺的印記。
司夜銘看著那道印子就不舒服,他明明隻用了三分不到的力道,想必夏筱時細嫩的皮肉也沒有少吃苦頭。
希望她能長點記性。
夏筱時的的確確長了記性,她是怎麼都不會再正麵招惹這個瘋子了。既然他不退讓,那她夏筱時有的是辦法把這裏攪得天翻地覆!
司夜銘得意不已的大笑縈繞在腦子裏,夏筱時趴在床上挫敗不已,“啊!那個瘋子!!”
真的就是個瘋子!
門把被擰開,燈也被點亮,夏筱時忙把自己的臉埋在被子裏,懶得去看。
沒想到進來的是女醫生,她看司夜銘的神情就知道他十分記掛,身為在豪門當差的家庭醫生,自然也要有些能夠察言觀色的能力。
給她檢查了腳上,又剪開夏筱時的裙子看了看,還好,沒有裂開,隻是紅紅的腫了起來,帶著一些血絲。
不過司夜銘的女人的腰部……
輕手輕腳地給夏筱時的腳上上了藥,冰涼的觸感讓夏筱時覺得很舒服,大發脾氣過後已經沒有了多少力氣,下午又喝了酒,身上也疼,不知不覺就昏睡了過去。
期間背上和腰上火辣辣的地方被人輕輕柔柔地撫摸了好長時候,用的是清涼型的藥膏,帶著薄荷的氣味十分好聞。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夏筱時還是趴著的,她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一樣是不大不小的浪濤聲,清涼潮濕的海風,和……薄荷藥膏的氣味?
原來真有人給她上藥了?
雖然還有點疼,但是已經沒那麼辣了。
爬了起來,才發現身邊還睡了個人,安安穩穩的,床頭櫃上還擺著一盒藥膏。
伸過去拿起來,嗅了嗅,該不會是司夜銘這個惡魔給自己上的藥吧?
擰緊蓋子放到一邊,夏筱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換上了新的裙子,腳上也重新上了藥,用紗布裹得嚴嚴實實的,紮了個醜陋的蝴蝶結。
這些都是司夜銘做的?
夏筱時偏頭看向司夜銘俊美的睡顏,這個惡魔,怎麼睡著了倒是像個天使似的了?
察覺到心裏居然司夜銘心軟了,夏筱時忙搖搖頭,這隻是司夜銘意欲哄騙自己給他生孩子的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