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最不缺的就是醫生,你還是死了出去的心,老老實實在司家把孩子生下來。”司夜銘說著,歪了歪脖子:“要是讓我知道他在法國,必死無疑。”
巧得很,沈懷安還真的就在法國。
而司夜銘之所以不相信夏筱時不舒服的說辭,也是因為早已經得到了沈懷安要來法國的消息。
因為陳藝和淩家的關係,莫名其妙地突然提出要和司家合作,而司家的老頭子,偏偏認為這是一個省時省力的好方法,居然也同意了,還進行了邀約。
要不是司家老頭子的突然插足,情勢也不會變得這麼複雜。
不僅暫時動不了淩藍,連沈家的地位也跟著變得舉足輕重,一時之間也動不了了。
即便他是司家的首席總裁,但是一言一行都被帝國集團的董事會牽製著。
就算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也一樣沒法隨心而活。
上位者,一失足就會跌落崖底,再難翻身。
至於夏筱時,他想要相信她,卻沒法相信。
但凡淩藍或是沈懷安做了些什麼手腳,傳到老頭子的耳朵裏,很可能連她的性命都將保不住。
司家曆代的繼承人,都不允許擁有感情。
有了感情,就代表著軟肋,也代表著更容易被擊敗。
頓了頓,司夜銘站起身:“你老實呆著吧,沒事不要往這裏跑。”
“可是……”
“你最好乖一點,才不會牽扯到禮家。”
夏筱時張了張唇,歎息一聲,“我……我不鬧了,但是起碼,你讓我在書房呆著,聞著這裏的味道我才安心。”
“你又想耍什麼把戲?”
“我就是想要跟著你,這樣還不行嗎?”
司夜銘嘲諷似的笑了笑:“我暫時,不太想看見你。”
“……”夏筱時擦了擦眼淚,抬眸盯著他:“如果孩子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
“不可能。”
有他親自坐鎮盯著,誰能害得了她?
“好,那就聽你的。”
夏筱時站起身,搖搖欲墜地走出去。
明明就好好的,突然又開始懷疑她。
她已經回心轉意了,已經開始交付整顆心了,卻把她推遠。
“我勸你,老實一點。”司夜銘複雜地盯著夏筱時的背影,“不要再疑神疑鬼,也不要想著帶上司家的孩子逃跑,更不要妄想讓孩子姓沈。”
夏筱時驀然回頭,死死盯著他:“你知道你這樣無端的懷疑,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威脅我?”
“不敢,司少爺。”夏筱時輕笑:“我在勸誡你。”
“滾。”
一滴淚水滑落在唇邊,夏筱時嚐了嚐,苦澀的味道。
“如果哪天你失去你的孩子,記得我今天請求過去醫院就醫。”
司夜銘冷冷看著她:“如果哪天失去了孩子,你就和沈懷安一起償命。”
不可理喻!
夏筱時慘然一笑,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錯。
回到房間,又是那股讓人惡心的味道,在鼻梁上揮之不去。
“傭人呢?”
房門被打開,女保鏢擔憂地看著她:“少奶奶,要不要叫少爺?”
“不用。”夏筱時微眯著眼睛坐在床頭,這味道有毒一樣,讓她難受地很:“你幫我叫傭人來,把房間裏有味道的東西都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