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司夜銘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早就明白他的地位,會有多少數不清的鶯鶯燕燕和曾經。
既然已經在心知肚明的情況下對他動心,又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反正,他要是有朝一日不愛她了,她就走。
曬了好長時間的太陽,再加上夏筱時長時間以來的陰鬱得到了釋放,耷拉在司夜銘的懷裏聽他緩緩地說著獨屬於他的從前,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蘇小暖皺著眉頭走過來,輕聲說著:“你們兩個在搞什麼?一個兩個的都是病號,還跑出來吹冷風?”
“你抱她回去。”
蘇小暖無奈,知道司夜銘沒力氣,上前小心地接過夏筱時的身子。
“回我們的房間。”
“知道!”蘇小暖咬牙:“病房已經在拆了,不回你們房間回哪兒啊?”
司夜銘跟在後頭緩步走著,也不生氣。
蘇小暖倒是疑惑地很,一般在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各種不爽各種威脅的嗎?
撇頭瞪大眼睛望著他,這個時候司夜銘卻又怒了:“不走路在這裏幹什麼?”
“你……”蘇小暖長呼一口氣,“算了算了,不跟病號計較!”
司夜銘懶得理會,看著夏筱時被安放在床上,指使著蘇小暖把被角掖好,把窗簾拉上,又把燈光調暗之後……
“滾吧。”
蘇小暖就看著司夜銘冷漠地衝她揮手,咬牙切齒地走出房門。
頓了頓,她又重新將房門打開,冷冷一笑,走了。
司夜銘隻當自己是看到一個神經病。
不屑地挑挑眉,雖然和夏筱時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但是那性格和為人都大相徑庭。
事實上——這兩姐妹還是挺像的,隻是他和司夜霖都十分默契地不自知。
坐在床沿直直地盯著夏筱時的睡顏,湊過去吻了吻她的額頭,見她迷糊地覺著癢,心裏暖得發燙……
衝了個澡,又讓查理把這些天司夜霖處理過的東西拿來給他過目。
等到夜間夏筱時張開雙眼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司夜銘靠在床頭翻閱文件的側臉。
伸手就把文件給抽出來,往旁邊一扔,“你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嗎?”
“你的男人有這麼弱?”
話是這麼說,司夜銘卻按照夏筱時的意思將手上的東西放下了。
夏筱時皺了皺眉,誇張地說:“恩,很弱!那心智,就跟小孩似的!”
“你說什麼?”司夜銘鑽進被窩裏開始對夏筱時上下齊手,當然,都很小心地避開了她的傷勢。
夏筱時被鬧得厲害,隻好在他懷抱裏求饒:“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現在才求饒?晚了?”
“真的,我……唔……”
實在是沒辦法輕易原諒夏筱時這張小嘴。
好半天過去,夏筱時才重獲‘自由’。
“那個,我想洗個澡,幫我叫小暖吧。”
這些天她身體不適,都是蘇小暖在忙前忙後地照顧她。
司夜銘不爽了:“有我在,用得著她?”
“你夠了!她好歹是我姐姐,你友好一點好不好?”
“她要不是你姐姐,根本就活不到今天。”司夜銘麵色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