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隻好讓夏筱時來扮演一個恨淩藍入骨而失去了理智的女人,司夜銘麼,恰到好處的不耐和維護,便夠了。
隻要讓淩藍發現突破口,才能讓司老揪著她不配這一點不放,至於剩下的……全靠司夜銘來把控。
具體的計劃究竟如何,司夜銘並沒有過多透露,隻是簡單地交代了一些事物,僅此而已。
司夜銘緩步從書房走出來,站在二樓的欄杆前冷眼看著樓下忽然安插進來的人手。
自古豪門恩怨似大海一般深不可測,骨肉親情反而淡薄。
他爺爺,帝國集團地位最高的人,將這一切表現地淋漓盡致。
不信任他,反而去信任居心叵測的一家子。
但是他爺爺他是知道的,要麼將所有的證據擺在麵前,要麼,就不要憑空猜測。
眼睛瞥向沙發上安安靜靜的夏筱時,她也正盯著他。
這個計劃,會讓夏筱時受苦,也會讓他備受折磨。
可若是到現在了還什麼都不做,她和他恐怕就不再有未來了。
強撐著不讓自己露出關懷或是寵溺的神情,更是捏緊了拳頭才讓自己的視線移開。
緩步回到書房,司夜銘關上房門,如泄了氣的氣球倚在門上。
就斷他揮金如土,權勢滔天,麵對自己的女人卻偏偏這麼無力。
他不喜歡和夏筱時的這種狀態,他不喜歡冰冷地注視她,不喜歡和她拉開距離,也不喜歡和她冷冰冰地相處。
她身為一個女人,才失去了孩子,該會有多痛苦和無助?
隻可惜他不是一個真正的帝王!
查理推門進來:“少爺。”
司夜銘點點頭:“嗯?”
“十個人,已經分編到各個位置。”查理歎息一聲:“夏小姐臉色不太好,接下來……”
“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準再叫她‘少奶奶’。”
“少爺……是。”
司夜銘擺擺手:“她的房間就不用搬動了,今天起,所有的飲食按照剛開始那個月的標準,配備專門的傭人,沒收所有通訊設備。”
查理皺著眉頭垂首:“是。”
“蘇小暖那邊就不用管了,隻不過去看她時,要向我報備。”司夜銘揉了揉自己的額心:“她要出去,也得報備。那個女醫生給她留著,還有……你去外麵買些甜食,每天悄悄地送給她。”
查理的臉上露出一些笑意,點了點頭,“那麼排卵期?”
“恩,按照這個來。”
司夜銘垂著腦袋沉默,他知道,這是夏筱時最討厭的生存模式。
但是不會太久的,一定不會太久的。
查理下樓,有些不忍地盯著沙發上的夏筱時,她默然回房,看到查理那樣就知道了。
她,相信司夜銘。
是的,相信。
夏筱時坐在空蕩蕩的床上發呆,兩個女傭走進來,充滿歉意地張了張口,還是沒說話。
“不要緊,你們收了吧。”
為難兩個傭人,豈不是更沒意思。
床頭的手機和平板被帶走,連床尾靠牆的矮幾上的電視也沒能逃脫。
夏筱時怔怔地看著,想起自己剛被司夜銘帶到那座島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