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家見這樣子,又聞到房內久久沒有消散的味道,心裏已經明白了許多。
跑到司夜銘的書房裏,見他這兩天已經果汁不離手,頓了頓,還是說了:“少爺,小少爺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您看……”
司夜銘挑了挑眉:“淩藍不會照顧麼?”
“淩小姐沒有當過母親,恐怕不知道怎麼做對小少爺才是最好的。”
司夜銘盯著她,熟稔的法語脫口而出:“她要是不懂得該怎麼照顧小孩,就早點滾回去。”
女管家微微一笑,點頭出去了。
要的,就是司夜銘的態度。
但是女管家又怎麼會知道,司夜銘跟沒打算要把淩藍給趕出去,他的目的,深多了。
女管家頂著自己那張嚴肅的臉站在淩藍麵前,淩藍正在沙發上翻看財經雜誌,右手邊是咖啡,左手邊是女傭正在為她準備紅酒。
麵前的陰影半天都不動彈,淩藍沒耐心了,一把將雜誌扔在一旁,盯著她用法語說:“有事?”
“淩小姐,您是過來照顧小少爺的,這是在做什麼?”
淩藍笑了:“我的事情,輪得到你管?”
“小少爺姓司。”
淩藍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狠狠地瞪著女管家。
女管家毫不懼怕,她在司家工作了一輩子,一個外人,還動不了她。
“哼,我警告你,將來我是你的主人,最好給我老實點。”
“您還不是。”女管家衝著淩藍笑了,腳步一移,讓出了位置,並朝著洛洛的房間示意:“小少爺的身體任何人都不可怠慢,少爺交代過,請您凡事‘親力親為’,還請不要讓少爺失望。”
“嗬!”淩藍被氣笑了,但拿這女管家也沒辦法,沒好氣地將雜誌給拿了起來,走進了洛洛的房間。
拿著醒酒器和酒杯的女傭怯怯地望了女管家一眼,小跑著跟了上去。
女管家銳利地盯著洛洛的房間,又走了過去,站在門口說道:“淩小姐,請您將身上的香水洗掉,小少爺是病人。”
“多事!”淩藍低吼:“一個傭人管到本小姐的頭上來,是找死麼?”
“我的職責是保護好司家的人。”
淩藍湊近女管家的臉:“有本事,你把你們家最大的司老爺請來,他讓我洗,我才洗。”
女管家不得已低下頭,司老一向不喜天生就是病體的小洛洛,這話……確實說不到司老跟前去。
淩藍笑得好不得意,順手接過一杯紅酒,冷哼一聲:“滾吧。”
“你……”女管家神情複雜地看著她手裏的酒杯,又看向床上已經熟睡的洛洛,隻好退了出去。
臨走前特意將房門大開著,這樣的話莊園裏的大家都能看到洛洛房裏的狀況,也能避免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但是他們都低估了淩藍的狠。
她先是看了看房間裏,讓傭人搬來一張舒服的沙發,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翻雜誌,又有專門的美容師給她修指甲或者做麵膜,倒也還算愜意。
隻是這麼一來,就苦了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