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看了一眼床上虛弱的洛洛,女醫生正在給他做搶救措施。
洛洛到底也是司家的小少爺,就算是司老派來安插在莊園裏的人也沒有一個人敢怠慢,紛紛按照夏筱時的吩咐開始行動。
淩藍慵懶的身子僵住,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不過就是懶怠了一些也會讓洛洛變得這麼嚴重。
酒杯已經被保鏢奪走,她無視灑在身上的酒水看過去,洛洛那孩子的臉色……不是一向都那麼煞白的嗎?
夏筱時緩緩走進,看著淩藍:“你到底對洛洛做了什麼?”
“少在這裏栽贓陷害,我什麼都沒有做過!”
“哦?是嗎?”夏筱時冷冷地笑了:“司家有權有勢,會請來最高明的醫生,也會用最精密的儀器做檢測。而你,淩藍,還是趁著事情沒有敗露的時候老實交代,說不定司家會衝著你父親的麵子放過你。”
“滾!”淩藍忽然一聲怒吼:“夏筱時,你以為你是誰?”
夏筱時皺眉:“我誰也不是,但我好歹,不害人。”
淩藍猛地站起身來,怒瞪著夏筱時:“夏筱時,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洛洛不過就是臉色不好而已,他是個病人,他臉色不好再正常不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玩什麼把戲,屈打成招?栽贓陷害?”
“醫生保鏢和管家都在這,我是不是栽贓陷害,很快就都知道了。”
見淩藍朝著洛洛的床衝過去,夏筱時一把將她推開:“該滾開的是你。”
“夏筱時!”
“淩小姐,請你配合。”老管家用拐杖攔在淩藍身前,神情非常嚴肅。
夏筱時怒瞪著她,跟著醫生們去了剛準備好的病房。
很快淩藍和幾個傭人被保鏢隔絕在角落裏,幾個穿著除菌衣的人衝進了房間,采集空氣淨化器裏麵的殘留。
又有一個醫生匆匆跑來,鑽進了洛洛所在的新房間,采集了幾管血液出來。
保鏢隊長掃視了淩藍和幾個傭人一眼,跑到夏筱時這兒:“夏小姐,接下來該怎麼做?”
“審。”夏筱時頭也不抬:“淩藍是司家的客人,具體該怎麼做請示老管家或者是查理,至於其餘幾個傭人,給我分開審,不論用什麼方法,給我吐幹淨!”
又想到先前找到的指甲油碎屑,夏筱時把濕巾丟給他:“要是我沒弄錯,這些是指甲油,調取監控,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是。”保鏢隊長接過東西走了出去。
夏筱時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洛洛,鼻尖一酸險些哭出來。
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自己即將崩潰的情緒。
要是她和司夜銘再警惕一些,說不定洛洛就不會受這麼多的苦了。
此時此刻,她也寧願淩藍什麼都沒有做過,希望淩藍是無辜的,因為隻有這樣,洛洛的情勢應該才不至於那麼險峻。
司夜銘已經得了消息,在他剛要發號施令的時候才知道一切已經被夏筱時安排好了。欣慰地笑了笑,卻又覺得更加無奈。
說到底,還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們。
隻是沒想到夏筱時還挺厲害,臨危不亂,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