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筱時皺眉,那這麼說來,淩藍喂洛洛吃下安眠藥還會被她拿來當成說辭?
“酒精,這個可以確定嗎?”
“確定。”華人醫生點點頭:“但是檢測結果隻是結果,並不能當成任何人的犯罪證據。”
夏筱時懂他說的意思,重要的還是人證。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美容師應該是知道淩藍的所作所為,所以才會企圖逃跑。
但是她還活著麼?
心事重重地從病房裏出來,又被淩藍攔住。
“淩藍,你很閑嗎?”
淩藍笑了:“反正不忙。”
“我很忙。”夏筱時說著側著身子從一邊走過。
“夜銘快死了。”淩藍眯縫著眼睛,偏頭一臉笑意地看著夏筱時。
夏筱時腳步一頓,像看著傻子一樣看著淩藍:“你說什麼?”
“聽不清?”淩藍展顏一笑,“我想你也知道了夜銘的病情吧,你覺得,他真的把所有的事實告訴你了?”
“嗬,淩藍,我發現你……”
“你要是不信,去問問他。最好是先問問醫生,再問問查理,最後問他,看看他們說的是不是一模一樣。”
夏筱時的目光微閃,擰眉看著她:“你在這個時候挑撥離間,是想幹什麼?再說了,你能知道夜銘的身體情況?”
“你要知道,像他這種顱內神經的問題,是會設立專門的學術組進行研究和討論的。”淩藍走到夏筱時的跟前,看著她輕聲說:“學術組又不在這裏,我還會查不到嗎?”
冷冷地瞥了淩藍一眼,夏筱時的眼睛裏沒有絲毫波動:“不管到什麼時候,我知道的永遠比你知道的多。”
“嗬嗬,是嗎?”淩藍慵懶地搖搖頭:“那就隻能隨便你了。”
夏筱時維持著平常的步調緩緩上樓,隻是捏著衣角的手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推開書房門,一個傭人正在給他按摩。
“不舒服嗎?”
“筱筱?”司夜銘推開傭人的手:“你不是在洛洛那裏嗎?”
夏筱時有些嚴肅:“我問你呢,不舒服嗎?”
傭人見狀忙退了出去,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呃,”司夜銘訕笑:“我不是好好的嗎?”
“那你讓人把你的診斷結果給我看,還有治療方案,詳細的。”
“筱筱……”
“我不能看嗎?”夏筱時直視著司夜銘的眼睛,“為什麼我不能知道?”
司夜銘有些無奈:“不是這個意思……”
夏筱時盯著他,沒說話,也壓抑著自己沒有情緒崩潰。
到現在還是沒有告訴她實話,她便懂了。
司夜銘愣了愣,笑了,起身朝她走過去:“筱筱,是不是有人跟你胡說了什麼?恩?”
夏筱時緩緩退了一步,避開了他伸出來的手。
“筱筱,別這樣。”
“你打算瞞我瞞到什麼時候?”夏筱時的眼眶漸漸泛紅:“都這個時候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也要瞞著我?”
司夜銘皺眉,強行把她拉進懷裏:“不是你想的這樣。”
“不是?要什麼時候一病不起了留下我一個人嗎?”眼淚‘唰’地一下就滾落下來,夏筱時渾身都在顫抖:“司夜銘,你把你的身體狀況都告訴我,別讓我擔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