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同樣糾結不已的司夜銘痛苦不已地靠著門,剛才的一切都發生地太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他怎麼會把她趕出去?
想必也把她弄疼了吧?
他不是沒有想過把她送走,在知道自己的病情的那幾天,這種可怕的想法就一直縈繞在他的腦子裏。
什麼愛不愛上別人,這是他從前不會想的事情,隻不過……現在身體出了問題,他怕自己有一天再也保護不了她。
想著又頭疼了,疼痛感一上來便又開始後悔,他都對夏筱時做了什麼?
又想起她肯定在外麵心急,連忙打開房門,卻隻看到兩個詫異的保鏢。
走出來一看,壓根就沒有她的人影。
走了?
“她呢?”
保鏢忙說:“夏小姐嗎?剛剛……”
“不用了。”司夜銘皺了皺眉:“把查理叫來。”
“是。”
查理快步走過來,臉上帶著喜色:“少爺,小少爺……”
“準備機票,越快越好,同時聯係禮子驍。”司夜銘陰沉地說著:“告訴他,把她送去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一定要保護好她。”
查理一頓:“少爺是說夏小姐?”
“別把她的行蹤告訴我。”
“可是夏小姐……”
“去辦。”司夜銘皺皺眉,強忍著自己的頭痛。
查理擔憂地看了看他,隻得退出來準備。
此刻夏筱時正在洛洛的房間裏,柔和地跟剛醒來的洛洛說話:“洛洛,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洛洛虛弱地笑起來:“原來一生病就能看見媽媽了。”
“傻瓜!”夏筱時心疼不已:“你乖乖的,要長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這樣以後才能一直陪著媽媽。”
“沒文化,白白胖胖的是豬。”洛洛白了她一眼,不過轉瞬又笑了。
夏筱時也失笑,想起了什麼似的,輕聲問他:“你還記得昏迷之前的事情嗎?”
洛洛的眼睛裏全是恐懼,忽然驚恐地望著夏筱時的身後。
夏筱時猛然回頭,看到淩藍拿著一把槍對著她的頭頂。
“淩藍,你在幹什麼!?”
淩藍深吸一口氣:“殺了你。”
保鏢們猛地衝進來,夏筱時下意識地大喊:“保護洛洛!”
淩藍冷笑,無視保鏢們的警戒,一把掐住了夏筱時的脖子,槍口死死地抵著她。
所有的保鏢都已經掏出了槍,但是淩藍卻好像無所畏懼一樣,帶著夏筱時走出了病房。
“啊呀,洛洛到底也隻是個四歲的孩子,要是讓他看到你死,隻怕這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幕吧。”淩藍在夏筱時耳邊哈氣,說著說著大笑起來。
夏筱時皺眉,試探性地說:“淩藍,你冷靜點,你不是喜歡司夜銘……”
淩藍麵色一沉,抓著槍柄對著夏筱時的腦門就砸了一下:“要你多嘴?”
額邊一陣刺痛,鮮紅的血液流進了她眼睛裏。
夏筱時捏緊拳頭,緊抿著雙唇,生怕又惹怒了她。
司夜銘站在二樓陰沉地看著,放在欄杆上雙手幾乎把木頭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