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筱時很無助,她看著隱忍著的司夜銘,自責的心情無比強烈。
她就是個拖油瓶,自從出現在他的身邊,就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幸運。
準備中的直升機吹出巨大的狂風,夏筱時打了一個冷戰,努力撐著發軟的雙腿,不讓自己癱倒下去。
餘光已經瞄到近在咫尺的直升機,雙眼看向淩藍:“現在已經離得很遠了,可以放開我了吧?”
“放開你?”淩藍挑眉:“我要讓司夜銘看到你摔成肉泥!”
夏筱時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她左右看看,保鏢離得實在太遠,要是自己什麼都不做的話,恐怕真會被淩藍帶上直升機,再從高空被推下來。
這種場麵,怎麼可以讓司夜銘和洛洛看見?
淩藍已經在攀登雲梯,拽著她的手也十分用力……
夏筱時深呼吸了一瞬,身後的手摸到了機艙上垂下來的厚重的大鐵鏈。
她看向前方,淩哲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放在她身上過,對她很是放心。再抬頭看向淩藍,她也一直晉升往司夜銘那邊張望,根本就沒對夏筱時設防。
就是現在了!
趁著淩藍根本就沒有關注她,身子一撇讓自己的脖子脫離控製,顧不上刺痛感,也來不及想自己是不是被淩藍抓傷,跳下地雙手拎起巨大的鐵鏈橫掃出去——
淩哲不出意外地被打傷,手槍也飛出了老遠!
保鏢們抓緊時機,趁著夏筱時彎下身子躲避鐵鏈的時候已經把淩哲射成了篩子,而一隻腳已經踩上機艙的淩藍驚惶之下猶豫了一瞬,再低頭已經瞄不準夏筱時的身子,情急之中隻好拿槍指著駕駛員:“走!快點!”
直升機轟隆隆地升起,夏筱時抱著自己的腦袋蜷縮在地上,隻知道頭頂上是震耳欲聾的聲響,還有絡繹不絕十分激烈的槍聲……
猛地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中,夏筱時下意識地反彈,才知道是被司夜銘給抱住了。
視線很模糊,隻有身旁的司夜銘還算真切。
看到他張嘴在說著些什麼,耳朵裏卻隻有嗡嗡的鳴叫,什麼也沒聽見。
狂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下來,夏筱時呆滯地抬頭望了望,直升機已經遠去。
司夜銘摟著她往房子裏走過去,她隻知道一路上看到了好多雙擔憂不已的目光,以及地上觸目驚心的血跡。
兩個保鏢已經麵無表情地將淩哲的屍體裝進黑黑的裹屍袋裏,目光死死地盯著上麵的那條逐漸拉緊的拉鏈,怎麼也移不開。
司夜銘見狀把她的頭護在自己懷中,不住地挫著她涼透了的胳膊。
“對不起,筱筱,對不起……”
夏筱時呆愣著,全然沒有把話聽進去。
一進到房子裏,司夜銘就把她安置在沙發上,女醫生上前給她檢查,皺著眉在她的脖子上上藥。
女醫生看向司夜銘:“隻是紅印子,隻是胳膊上的脫臼有點麻煩。”
夏筱時一怔,“脫臼?什麼?”
“夏小姐,您的胳膊脫臼了,忍著點。”女醫生說著按住夏筱時的肩膀,司夜銘則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向上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