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王潼童咬牙:“把人趕出來就算了,還要送到情敵的手上,就不知道考慮考慮筱筱的想法嗎!?”
“好了好了,他們小兩口的事,我們隻要尊重筱筱的決定就好了。”
王潼童沒好氣地哼了哼,從床頭櫃的抽屜裏翻出一張黑卡,“明天拿給筱筱,美國也不是那麼好呆的地方,想必她不願意用司夜銘的錢,那就用我們的。”
“謝謝你。”禮子驍摟緊她。
王潼童撇嘴:“我們之間說什麼謝不謝?她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錢而已嘛,又不是沒有。”
禮子驍點點頭,很是感激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夏筱時在沙發上呆坐了兩個小時,毫無睡意。
看看牆上的時鍾,已經指著了淩晨三點。
將麵前已經冷了的牛奶喝下,夏筱時回到房裏打開了自己的行李。
既然是去散心的,那就沒有必要帶上這麼多的東西。
隻不過打開一看,夏筱時就又淚目了。
且不說她所有的證件,就連穿過的睡衣都沒有一件遺漏。
沒有穿過的也裝了不少,但是用過的杯子、毛巾,浴袍,連枕頭都裝了進來。
他是要把她的存在徹底從生活裏抹去嗎?
事實上,司夜銘也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他到現在還睡著,吃下的安眠藥的量足夠他睡上兩天兩夜。
而夏筱時的行程之所以安排地那麼緊湊,也是想要絕了自己能找回她的心思。
莊園裏的傭人們都沉默地收拾著,夏筱時的小部分東西已經被帶走,其餘的東西都按照司夜銘的吩咐封存起來。
其實大可以丟棄,但是他舍不得。
小到珠寶首飾、餐盤杯子,大到夏筱時的衣櫃,床……全部都封存在旁邊閑置的房子裏。
連夏筱時坐過的沙發都未能幸免,總之,就是全數改頭換麵。
老管家杵著拐杖在一旁看著,見他們要將東西打包封存便阻攔了下來,讓他們按照現有的布置將東西照搬過去。
以後,少爺恐怕是要經常在那裏呆著的。
而這一邊,徹頭徹尾地換了格局,曾經服侍過夏筱時的傭人和保鏢都被調到遠離司夜銘視線的地方,連洛洛的房間裏也未能幸免。
還沒有到預定的時間,司夜銘已經在床上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熟悉的房間,有一種恍惚感,就好像夏筱時還在莊園裏一樣,隻不過沒有在他麵前。
起身鑽進了書房,但是一看到截然不同的家具和擺設,現實便又急速地衝到他腦子裏。
她走了,被他趕走的。
按照她倔強的個性,這一生怕是都不願再見他了。
苦澀地笑笑,司夜銘站在書房裏,竟有一種這個常年辦公的書房完全沒有他容身之處的感覺。
不經意聞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羊毛衣,這是……夏筱時走之前就是穿著這件衣服抱著她的。
走之前……
司夜銘癱坐在沙發上,眼眶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