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夏筱時緊盯著他。
寒信懶洋洋地勾唇:“在我麵前不用否認。”
“你是什麼人?”
“恩……怎麼說呢?”
“那就不要說了!”夏筱時垮著一張臉,皺了皺眉,想著還是等今天過後換一家畫室好了。
寒信笑眯眯的,“好歹也是華夏同胞,晚上帶你吃好吃的去?”
“不用了,謝謝。”
“老是這麼拒人於千裏之外,就不怕孩子將來得自閉症嗎?”
夏筱時沒好氣地瞪著他:“我說過,不用了。”
寒信的手往上抬了抬,酸奶的開口碰到夏筱時的嘴唇,見她一臉的錯愕和不悅,寒信笑得愈發猖狂:“乖乖的,喝了。”
“你有病嗎?”夏筱時猛地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畫具,又衝著畫師說了一句抱歉,走了出去。
寒信看著夏筱時的背影搖頭歎息,也站起身來走出畫室。
一見他跟了出來,穆歡和雷凱慌忙護在夏筱時身前,就怕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卻不想寒信隻是朝著夏筱時拋了個媚眼,便鑽進了車子瀟灑離去。
夏筱時皺緊眉頭,直到剩下的寒家的保鏢也全數散開才放心。
雷凱盯著她,擔憂地問:“夏小姐,要不要幹脆再換個地方呆著?”
“能換到哪兒去?”夏筱時苦笑,她前有豺狼,後有虎豹,早就沒了容身之所,“我離他遠一點就好了,再說了,我是個孕婦,他一個寒家的公子哥,應該不至於對孕婦感興趣。”
穆歡拉著夏筱時的手臂,輕聲安撫她:“放心吧,我會盡快查清楚寒家的企圖。”
“他知道我懷孕了,恐怕很清楚我的身份。”夏筱時搖搖頭,覺得做什麼都沒精神,幹脆回到公寓自顧自看電影。
雖然這樣的生活很無聊,但說到底也就是養胎,經常看看書看看電影也就過去了。
糜爛一點當個米蟲,也挺好的。
穆歡看她悶悶的,把雷凱拉到一邊讓他做些能讓人心情變好的甜品,自己則坐在夏筱時身邊陪她。
可能是和司夜銘重歸於好心情也大好的緣故,夏筱時的沉悶很快就消散了。
笑得正歡,門鈴聲響起,穆歡很是謹慎地站起身來,就連雷凱也快速從廚房奔了出來,連圍裙都沒來得及摘下。
夏筱時看著兩人,衝著穆歡點了點頭:“開門吧。”
門外是送花的,接過來一看,裏頭有一張小小的卡片。
‘保持好心情’。
夏筱時微微一笑,用英文說著謝謝。
穆歡取出零錢遞給他,卻不想他擺擺手,回了一句:“謝謝你們的慷慨,寒先生已經給過小費。”
“寒先生?”
夏筱時的笑臉瞬間黑了下去,居然是寒信?
一把將花束扔回送花男孩的懷裏,大力摔上了房門。
穆歡看向廚房裏的雷凱,後者對她點了點頭。
兩人對於夏筱時的青睞很是感激,在這一行中,請得起保鏢的很少會拿他們當人看,雖然錢多,但是風險係數高,雇主一般也會很多疑,像是夏筱時這樣把他們當成朋友一樣相處,還很是慷慨的人實在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