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普通的咖啡廳,淩藍皺了皺眉,叫了杯咖啡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等候。
距離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鍾,寒信終於在保鏢的陪伴下姍姍來遲。
一屁股在她對麵坐下,又打量了坐在沙發上故作鎮定的淩藍幾眼,目光深沉,看不出來意究竟是善是惡。
“寒先生。”淩藍拿出了自己最好的修養,脊背挺直,微微頷首,姿態如同天鵝般高傲,卻又不失禮貌。
寒信微微勾唇:“說吧,想要什麼。”
淩藍一頓,隨即笑了:“寒先生真是,讓女生等了四十多分鍾,連句歉意也沒有。”
“既然是求人辦事就要拿出態度。”寒信譏諷地看著她:“你又不是我的約會對象,寵著你,我能得到什麼?”
一種屈辱感油然而生,淩藍抓起麵前的咖啡杯,飲下一口,又提起笑容:“司家。”
寒信的笑意漸濃,“淩小姐不妨說地更加清楚些。”
淩藍看著對麵的寒信,緩緩地勾起了紅唇,“我確實不是寒先生的約會對象,但是我,可以給寒先生很多東西。”
“把你的籌碼說出來。”寒信敲了敲手指。
“司家現在水深火熱,而寒家和司家旗鼓相當,這時候若是裏應外合,還愁吃不下嗎?”
寒信挑眉,“司家?怎麼?司家是你做主?”
“寒先生。”淩藍嬌嗔一笑:“人家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做得了司家的主?”
“所以……”
“夏筱時。”淩藍自信滿滿得盯著他:“有一個叫做夏筱時的女人,她能夠決定司夜銘的生死。”
寒信一臉恍然的樣子:“你是說,掌控了那個女人,就不愁掌控司家了?”
淩藍嬌笑:“寒先生真聰明。”
“不過麼,這麼點可不夠。”寒信看著淩藍,一臉不滿足地搖了搖頭。
淩藍在心底暗笑,果然,男人就是逃不過色字頭上的那一把刀。
“寒先生,想要什麼呢?”
說著,一隻高跟鞋在寒信的褲腿上劃來劃去,幾乎能摸清楚他口袋裏有些什麼東西。
寒信的唇邊多了一絲譏諷,眉毛向上一抬,轉眼斜睨了她一眼:“既然淩小姐這麼懂……不如,兩天後在瑞吉詳談,如何?“
淩藍微微抬眸,瑞吉?
在美國紐約也是出了名的高品質酒店,她猜想,寒信應該是看上了她的容貌吧。
深吸一口氣,她為了嫁入司家,一直忍著沒有太過於光明正大,男伴也都是假裝成保鏢混進她的房間。
不過,現在嫁入司家的夢已經破碎,開個房又有什麼好拒絕的?
寒信已經起身離去,臨走前,給了她一張黑卡。
淩藍詫異,這是把她當成那種隻要錢就足夠的女人?
簡直幼稚!
一巴掌將黑卡拍在了桌子上,淩藍想著,她想要的不止是這麼一點點,要是二話不說就用了寒信的錢,豈不是在變相承認她很廉價?
隻不過若是不收下……
淩藍唇角一勾,她要做的事情本來就很冒險,將來事成不了先不說,要是成了,相信寒家也沒有那麼愚蠢還會留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