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筱時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然後欲蓋彌彰地說:“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有看見!”
“雇主!”穆歡嬌羞地看了雷凱一眼,小跑著追了出去。
雷凱低低笑著,轉眼卻又愁雲密布。
他和穆歡都是保鏢,是要替人擋子彈的,能有幾分幸福?
不僅他是這樣,遠在國內的司夜銘也眉頭緊鎖。
他當然沒有聽從夏筱時的意見繼續入睡,而是幹脆爬起來布置戰局。
商場如戰場,這句老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對於夏筱時的處境,他擔憂不已,淩藍的心有多狠他是知道的,但寒家的用意他卻不甚清楚。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在夏筱時附近蟄伏著的保鏢每天都在按照劇本‘生活’,雖然偶爾能夠察覺到淩藍的蹤跡,但是那個女人實在太狡猾,身手也不錯,實在沒有一網打盡的時機。
其實也不是沒有時機,是他不敢。
自從上次夏筱時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淩藍挾持,他就不可避免地對淩藍產生了恐懼感。
雖然說出來很丟人,但是不可避免。
他不敢再次置夏筱時於危險之中,也不敢被淩藍發現他的意圖,然後對夏筱時痛下殺手。
起碼,夏筱時沒有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什麼命令都發不出去。
他生怕,怕底下的人任務失敗,怕夏筱時的保鏢保護不了她,怕她再次受到傷害,或者受到刺激流產。
所以幹脆讓淩藍認為他漠不關心,認為他已經死心,認為他看到關於夏筱時的任何消息都會一蹶不振。
他僥幸地認為,淩藍的恨意都在他身上,因為隻有這樣,她才會對夏筱時失去興趣。
也因此,他現在必須抓緊時間將這邊的麻煩都一一處理幹淨,然後將夏筱時安置在他的羽翼之下,牢牢護著。
不由自主地揪緊了心髒,他竟不知道,夏筱時在他心裏已經有了這麼深的地位,深到她受到一點點的小小驚嚇就讓自己惶恐不安。
長呼一口氣,司夜銘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自從遇上了夏筱時,他才懂得什麼叫做失去,什麼叫做害怕和擔憂。
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那時候不懂得父母的含義是什麼,直到夏筱時懷孕了才懂。
所以,更加不容許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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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藍已經接到寒信傳來的消息,說是讓她去赴約,連帶著房卡也送了過來。
門鈴又被按響,淩藍打開房門,一個長長的禮盒。
打開一看,性感內衣和風塵味十足的高跟鞋。
淩藍微微擰眉,隨即冷笑:“原來大名鼎鼎的寒公子也好這一口?”
雖然不屑,但還是穿在了身上,外頭用自己的風衣裹著直接出發。
與此同時,正在家裏閑著沒事幹的夏筱時,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來幹什麼?”
寒信走進房子裏東看看西看看,隨即又打量了雷凱和穆歡兩眼:“他們倆還盡心嗎?”
夏筱時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