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台上談了整整一個下午,心理醫生沒有過多的說些什麼,隻是靜靜地聆聽。
夏筱時的雙眼倒是腫的像核桃一樣,哭得不能自已。
醫生好生地將自己的記錄收好,和夏筱時道別。臨走的時候自然也被寒老叫去問了問情況,雖然沒有過多透露,但是大家都認為隻要願意交流了就是好事。
很快到了晚餐時間,不論是寒信的父母,還是兩位老人,都準時趕回來吃晚飯。
夏筱時宣泄了一番心情,雖然還沒有想通自己對司夜銘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但是胃口變得特別好,再加上晚飯是寒老太太做的中餐,她是的也是格外多。
寒信瞥了她兩眼,想起淩晨和司夜銘的通話,隻覺得自以為很了解夏筱時的司大少爺十分諷刺。
“帝國集團的局勢已經初步穩定。”
夏筱時疑惑地抬頭看他,見他是在跟自己說話,便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寒信挑眉:“你不好奇?”
“沒什麼好好奇的,蘇小暖和司夜霖的能力都很強,再加上有爺爺和哥哥幫他,帝國集團能手也不少,要是就這麼被打敗了,才會讓我好奇。”
夏筱時自顧自喝著湯,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心裏卻鬆泛了不少。
這下子,他可以乖乖地接受治療了吧?
手上緊了緊,那個男人恐怕沒有那麼乖,估計很快就會趕過來找她。
望向寒信,她問:“司夜銘有沒有聯係過你們?”
“你想做什麼?”寒信有些緊張。
“沒什麼,如果他聯係你了,幫我轉告他:不接受第一套方案的話,別見我和孩子。”
夏筱時說著微微一笑,放下碗筷,衝著長輩們道謝,回了房間。
大家都驚奇地望著她,寒信看著倒是笑了:“嘿,這丫頭有點意思!”
兩個小時之後,寒信坐在沙發上把玩著自己的手機,看向從夏筱時房間那邊走出來的寒母:“媽,她睡了嗎?”
“睡了。”寒母點點頭,坐在他的身旁,十分關注。
寒信嘿嘿一笑,撥通了司夜銘的號碼。
-“小舅子。”
“誰是你小舅子!?不要臉!”寒信罵痛快了,接著說:“今天筱時接受了心理醫生的治療,已經確診,患了斯德哥摩爾綜合症。”
電話裏頭的司夜銘沉默著,心髒緊緊揪在一塊,堵得他說不出話來。
寒信又說:“她還要我轉告你,她不想見你,所以,你自己個慢慢玩吧!再見!”
將手機呈拋物線扔在對麵的沙發上,寒信隻覺得心情大好。
寒母卻皺緊眉頭:“你別忘了,禮子驍和蘇小暖還在司夜銘的控製範圍之內,還有筱時的爺爺,現在也在巴黎。”
“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寒母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難道你忘了司夜銘從前是怎麼威脅筱時的嗎?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不得不防!”
看得出來,寒家人因為夏筱時和司夜銘的初遇,導致他們對司夜銘非常有偏見。
寒信聽完寒母的話,用力一掌拍向大腿,驚呼:“是哦!”
這邊正緊鑼密鼓地準備將蘇小暖和禮子驍‘解救’出來,巴黎莊園裏的司夜銘卻徹底被擾亂了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