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沒有說話,發動車子,上了高速,我奇怪的眨眼,“這是要去哪裏?”
“去民政局。”
他的話簡單明了,而我驚悚了,我說的想結婚,可是沒有這麼快吧,再說我還沒有向母上大人報備,雖然知道她相親,可是這些男人都是室友物色的。
“我……”
“我怕夜長夢多。”他的話叫什麼話,什麼叫夜長夢多。
“如果你不願意,就下車。”
我看了這周圍一眼,這裏在高架橋上,怎麼下車,我這是被人綁架去結婚了嗎?
“你有五分鍾的時間考慮。”
我好想說,考慮什麼,你開的這麼慢,過橋怕都要八分鍾,分明就是逼婚,可是這場發起逼婚模式的正是我自己嗎?
“結吧,反正我遲早要嫁人。”這是實話,遲早,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蕭夫人擔憂的。
“說的很勉強,態度不夠端正。”
我側頭看著他一眼,想著表哥的話,當兵的都野蠻,“不要給我說你們部隊那一套,我最討厭軍人。”
忽然我覺得空氣周身降了好幾倍,本來是八月炎熱的氣息,都被這丫的那副誰欠他幾百萬似的臉,給弄僵了。
車子一路行駛,真的在民政局門口停下,可是我不敢下了,他剛剛那麼嚇人好不好。
“下車。”
我死死的揣著副座的安全帶,就是不願意下。
“怎麼,反悔了,知道我是軍人,所以不嫁了?”他的話,又是原來的嘲諷了。
我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重重的歎氣,“我要約法三章。”
“登記了再談。”他似乎很急一般。
“可是那還有的談嗎?”我好奇,誰會這麼傻,到手的肉,還會吐出來。
“我說有,那就有。”他義正言辭。
我信,他是誰,不僅是我大學的教練,還是我的學長,點點頭,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跟在他步子,揣著手中的包包。
民政局的人也是剛剛上班,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有一個男的在哪裏等候,“把身份證戶口本全部給他。”
“哦!”我老老實實的將這些遞給他,麻煩式的點頭,可是我奇怪的是,為什麼他不用給資料。
“小姐的戶口本上怎麼就一人?”那個代辦的人,忽然好奇的問。
我很尷尬,大學的時候,不知道老爸跟蕭夫人幹了什麼,居然讓我出戶,“那是我爸媽說我滿十八歲,應該有自己的家。”
其實我有種被拋棄的感覺,被人問起很不舒服。
“好的,我去辦。”見他跑遠了,我如釋重負的坐在長椅上,看著大廳裏麵,有幾對年輕的情侶,有個女孩激動的狂跳,再低頭看看自己,為什麼我一點喜悅都沒有?
“你在怕?”他本來一直沉默,突然問話,我簡直嚇了一跳,但是我一向的嘴硬,“才不。”
“那你為什麼發抖。”
他這麼一說,我才注意自己顫抖的手,大慨這是一個人生重大決定,可是我沒有怕,“我激動。”
對,一定是激動。
“那就好。”
我聽錯了嗎,他似乎有點愉悅。
“為什麼我們不自己去結婚,還要人家代辦?”因為這樣,讓我一點結婚的感覺都沒有。
“這樣九塊錢的工程,我沒有興趣。”
“啊?”他的話,讓我有掐死他的衝動,但是鑒於我從良了,很少在動用武力解決事情,所以也不去計較。
我是怎麼坐在攝像機前的,都不知道,等工作人員機械化的說道:“你們靠近一點,新娘你笑笑,不要一副視死如歸。”
我,我無語,人家好歹花姑娘上轎頭一回,咧嘴傻笑,而他什麼心情我無成得知。
等取了照片,看到工作人員墮了幹印,遞給我們時,我看著他拿在手中,收進口袋,我才發覺,我跟蔣庭結婚了,會不會太玄了,告訴劉寧,她不會信吧?
“傻站著幹什麼,回家。”他的話好像很不耐煩,但是回家,這兩個字的意思是?
“回家?”我拉拉我的花裙子,還是好不習慣啊!
“你剛結婚,就想離家出走?”
“哈哈哈……”
我轉頭,這才發現被後麵排隊結婚的人笑話了,不過這種笑卻沒有讓我尷尬,反而有種錯覺,這就是我跟暗戀多年男人結婚了,這種感覺,好吧,無人能跟我分享。
“沒有,我隻是一下沒有適用。”我跟著前麵那個跩的跟柱子的男人回了他的家,不對,顧名思義,“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