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戴上墨鏡,帽子,包的嚴嚴實實的,雙手扣著杯子,“我這麼覺得你又愛上蔣總啊?”
“噗……”
我被他說的嗆到,他抽紙遞給我,我愛上大叔,應該是喜歡,還是習慣他了,可是我肚子有他的孩子,所以也不想追究喜歡與不喜的問題了。
“你沒事吧?”他擔憂的看著我,那笑容簡直被哭的還難看。
“我也不知道,原本心裏很不安,爸爸媽媽離婚,而我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可是就這麼的想依靠大叔,是因為有那個本子,還是那張照片,具體是什麼,我好像也不清楚。”
我想了想,我好像知道他有別人的孩子之後,心理就不舒服,然後情緒就難控製了,然現在隻要大叔說什麼,我都想聽著,說是愛,還不如說是習慣吧!
“那慕城呢,你還喜歡他嗎?”
“我?”我看著他,因為他武裝起來,我就知道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慕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他。
“你不確定,還是這幾天你就移情別戀了?”
這個指責有點過分吧,什麼叫移情別戀,哪有這種事情,我讓慕城回來,也沒有讓他回來給跟我談戀愛,我隻是想詢問這七年發生的事情。
忽然被他說的我很亂,我放在桌麵的手機響,打斷我的沉思,我看了屏幕一眼,立即接起來,“大叔?”
“在哪?”他那邊好像很吵的樣子。
“崇尚咖啡廳。”我回答了,聽見那邊掛斷,看了兩眼,也放下手機。
見他審視我,不太自在的看著玻璃窗外的聖誕老人的雕像,剛剛一路走來的聖誕氣氛,大叔是要來陪我過聖誕吧,心情一下就好多了,端起摩卡用力的吸了一口,“大叔要來接我了。”
“蕭雲,你知道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寫了六本書,而每一本書裏他都不是主角,他總是一個默默訴訟者,他說他與全世界隻缺了一個你。”
他忽然摘下墨鏡,那副很傷感的樣子,嚇我一跳,“那個人是慕城嗎,他……”
“你覺得還有誰能把你放在心尖,一愛就是15年,隻要你需要,他就會來。”
15年,是啊,我跟慕城算上失憶這七年,恰恰是15年,可是我一直把他當作兄弟啊,曾經一直開玩笑,將來長大嫁給慕城。
“因為是我跟慕城之間隻有友情,或者是相伴的親情,跟劉寧是一樣的。”我終於明白,大叔說的,我在大學時候跟慕城是保持距離的,應該是明白自己是愛不是他,所以不想打耽誤他吧!
“那麼你醒來第一個相見的人是誰?”
這麼咄咄逼人的問話,這個家夥是在替慕城感到委屈嗎,我第一個想見的人,還真的不是慕城,我那時候根本沒有想見的人,但是劉寧在,爸爸在,想見媽媽,不過第一眼見大叔,不得不承認被他的話嚇到,17歲的蕭雲沒有遇到20歲的蔣庭,無法讓我對他一見鍾情。
“我可以不回答嗎?”
我希望這個問題是在我恢複記憶,是跟慕城本人回答,上次讓他上飛機來見我,那時候的我不成熟,而慕城大慨不是有事,而是不想回來造成我的困擾,慕城為我著想,也是我敢讓他從美國回來的膽子。
“蕭雲,你是一個好女孩,可是往往你不在乎的人,你會狠狠傷害。”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攪拌杯子裏的水,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蕭雲,如果沒有蔣總,你會喜歡旁人嗎?”
我們都沉默了,這個問題,好難回答,沒有大叔,這個世界沒有大叔是什麼樣子的,就像我空白的記憶,會漂浮不定,會不安,我想沒有大叔,就會別人,總有那麼一個人給我愛啊!
“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我想她不用回答。”
我立即回頭,大叔頭上的頭發變成白色,身上還有白色的雪花,他在下麵站了多久,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在外麵了,可是我沒有見到外麵飄雪,手上捧著棉花糖,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很迷人,忽然就想把昨晚的夢告訴他。
“大叔,其實我想說,我在大學時愛上了一個男人,他嚴厲腹黑,像冰山一樣冷,嘴巴惡毒,還不憐香惜玉,這可怎麼辦呢?”
我盯著他,見他神情僵硬,沉穩的步子向我走來,抓住我雙肩,“你恢複記憶了?”
他用了大力,神情那麼的不安,我對他嘟嘴,“不是,昨晚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見我的教官,可是我就是看不見他的臉。”
原來真的是他,厲害了我的叔,那怕失憶,也能存在於我夢裏,“我在大學愛上一個男人,他是全世界最冷麵熱心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