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在我出去之後,你立刻把門頂上,無論發生什麼都千萬不許出去,聽見了嗎?”
我最終發出一聲輕歎,苦笑著叮囑道。
“張先生,你…你要出去嗎?不可以的,你會沒命的!”
小護士緊緊拽住我的手臂,焦急地說道。
“放心,我會想辦法保住小命的,畢竟讓我眼睜睜看著一位孩子被僵屍吃掉,嘖嘖,這種可感覺不比死亡差多少,與其以後都生活在自責與悔恨之中,倒還不如現在就拿出老爺們兒的氣勢放手一搏,說不定會有轉機呢。”
大笑過後,我毅然地站起身來,在小護士悲痛的注視下,輕輕將門拉開了一條縫兒…
我微笑著對小護士點了點頭,緊接著便側過身子猶如泥鰍一般鑽了出去:“把門關上!”
眼看著小護士果真按照我的話乖乖照做,我頓時鬆了口氣,然後便將目光轉移到對麵的一間病房,隻見一隻身穿病人服的紫僵正透過破爛的門板死死掐住一位婦人的脖子,旁邊還有一個年約五歲的小女孩不停地哭鬧,其次,走廊上還有幾隻白僵在漫無目的地遊離著,當真有幾分“生化危機”的既視感…
生恐會把另外幾隻白僵引來,我沒敢發出聲音,而是躡手躡腳地走到麵前那隻白僵的身後,掂了掂從床底下找到的一根短鐵棍,然後照準這隻白僵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頓時隻聽一聲悶響,那隻白僵突然鬆開了婦人,僵硬地轉過頭來,畢竟隻是最低級的白僵,身體強度也就比常人高上那麼一點兒,哪裏抵得住我鐵棍之威,下一刻,鮮血便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看上去極為淒慘!
要說這種白僵,其實多是人死後詐屍形成的,因為人死時有時胸中還殘留一口氣,如果被貓鼠什麼衝了就會假複活,動物靈魂附體到屍體,就是俗稱的“換氣”,但是這一口氣並不足以支撐生命,隻會讓複活的屍體野獸般亂咬,同時本能地想要吸取他人陽氣。
所以在農村地區,一般家裏有人過世的時候,家人會把他的遺體抬到祠堂,經過三天或是五天的拜祭後再入葬,在這個過程中,每天晚上都要有人守靈,以防家裏的貓鼠或其他帶有靈性的動物接近屍體,引發屍變。
尤其是貓,因為傳說中貓有九條命,而當它經過屍體旁邊,死去的人能感受到它的召喚,就會跟它借一條命,然後跳起來猶如野獸般到處咬人,當然,莫要把這當成一個笑話聽,不信的話大可以搜索一下“哈爾濱貓人事件”,大約是在一九九五年,那個半人半貓的老太太不知道將多少人嚇的睡不著覺…
秉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我可不會傻到跟這隻白僵客氣,照準它的腦袋又掄了幾棍,直接將這家夥幹翻在地,半天都沒爬起來。
“快出來!”
我一腳將病房的門踹開,衝母女二人喊道。
所幸那位婦人隻是有些缺氧,現在也緩的差不多了,連忙抱起小女孩跑了出來,我對母女二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跟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