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家族已經指望不上了,不然也不會派兩個愣頭青過來送死,我現在隻能暗自祈禱那多爾袞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凶殘,不然的話,我覺得自己有必要提前訂一口棺材了…
一覺醒來,窗外又已是明月高懸,我突然覺得有些餓了,就來到對麵的小吃店要了碗餛飩。
回到店中,上官皓依然在把玩著他那把神秘的承影劍,這小子現在睡覺都摟著它,就跟魔怔了一樣,也不怕哪天睡迷糊了把自個兒給切了。
黑白二人組從剛才就一直沒見到人影,也不知到哪溜達去了,沙發還在外麵放著,我也懶得收,反正待會兒又不是我睡在上麵,愛咋咋地。
大約到了九點多的時候,黑白二人組一身酒氣的從外麵晃蕩回來了,進店之後,表現的一個比一個拽,一個讓我給他捏腿捶背,一個讓我給他端茶倒水,我當然也沒讓他倆失望,一手拎一個直接就給扔外邊去了,然後將大門一鎖。
就這樣,世界清靜了,而我的良心一點也都不覺得疼,天當被,地當床,嘿,這多自由啊。
打發走了兩個醉鬼之後,我直接回房間繼續畫符去了,畢竟明天就要去問候多爾袞那個老粽子了,不帶上點兒足夠分量的見麵禮怎麼行?
雖說符篆對於老吊死鬼這種級別的存在多半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不過有勝於無,多少能求個心理安慰不是,也能證明咱是有備而來啊。
就這樣一直忙活到十二點,總算趕出來四十張符篆,其中五雷符與鎮邪符各十張,至於剩下的二十張則是清一色的疾行符。
咳咳,倒不是咱貪生怕死,正所謂三十六計,跑為上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要是實在幹不過,總不能閉上眼睛等死吧?
要知道,螻蟻尚且偷生,而我身為一位新時期的有誌青年,怎麼能被小小的螻蟻給比下去呢?
畫符極其耗費精力,再加上現在又已是深夜,這不停下來還好,一停下來我頓時感覺到一股困意襲人,很快就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拍門,而且還一遍遍喊著我的名字,想來是黑白二人組醒酒之後想要進來吧,不過我現在困的眼睛都睜開了,哪有工夫去給他們開門,於是我就裝作沒聽見,抄起枕頭包住腦袋繼續睡。
接下來,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女人從窗戶外邊飄了進來,騎在我的身上陰冷地衝我笑…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那個女人披著一頭長發,最初是小狐狸的臉,然後又變成了蘇瞳,緊接著又變成了楚柔的模樣,就是那笑容太過詭異,讓我汗毛倒豎,而且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
終於!就在“楚柔”獰笑著要來掐我脖子的時候,我怪叫一聲從夢中醒來,愣了一會兒之後,我不由地鬆了口氣,暗自慶幸剛才隻是夢境,然而正當我要從床上坐起的時候,卻發現身體重的出奇,就好像真的被什麼東西壓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