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住白衣青年的衣領,獰笑著說道。
“呦,這是誰惹我們凡爺這麼生氣啊?”
偏偏就在這時,一道陰冷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我身後響起,我渾身哆嗦了一下,顫巍巍地回過頭去,頓時發現黑白無常兩個老賊正齊刷刷地盯著我,笑得那叫一個不懷好意。
“嗬嗬,白…白爺和黑爺怎麼…那麼好的雅興,那麼晚了還不睡覺,出…出來賞月啊?”
我勉強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顫抖著聲音問道。
“賞月倒是談不上,主要是我哥倆睡得好好的,突然聽見有人要跟我哥倆大戰三百回合,還霸氣地說要一個人挑我哥倆,嘖嘖,真是想不到,在如今的陽間還藏有如此高手,正好我哥倆閑得寂寞,就出來與他比劃比劃。”
白無常拎著他那根哭喪棒,似笑非笑地說道。
“嗬嗬,是什麼人這麼囂張,居然敢跟您二位爺過不去,這不是廁所裏打燈籠,找死嘛?”
一聽這倆老坑貨不是衝我來的,我頓時鬆了一口氣,聳了聳肩,笑容諂媚地問了一句。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白無常陰笑一聲道:“真是好膽量,猶記得上一個敢這麼跟本帥狂妄的人還在拔舌地獄關著呢,估計再有個七八百年也該放出來了。”
啊咧,拔舌地獄?七八百年?就因為看不慣別人裝13?親娘來,這老吊死鬼得多記仇!
想到這,我頓時吐了吐舌頭,心中默默為那個招惹這倆煞星的愣頭青念了一段度人經…
“咦?我哥倆都現身了,還不打算出手嗎?”
突然,白無常朝我身後望了一眼,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
按照鬼要是想害一個人,就會可勁兒衝那個人笑的說法,我估摸著這個敢挑釁黑白無常倆煞星的作死小達人多半會死得very淒涼…
懷著憐憫的心情,我歎息一聲轉過頭去,想要看看這個新時期的作死小達人是不是長了十二個腦袋?而且全tm進水了,不然沒法解釋他為什麼非得大半夜跑過來送死啊?直覺告訴我,這絕對不是一般的腦殘能做到的…
然而我的身後卻空空如也,我頓時有些懵了:“白爺,您跟誰說話呢?這也沒人啊?”
“還能跟誰?自然是您張不凡,凡爺啊。”
白無常腆著一張老臉,笑容玩味到極致。
啊咧?這個笑話可一點兒都不好笑…
看著獰笑著朝我一步步逼近的黑白無常,我本能地咽了口唾沫,然後又將目光轉移到一旁的黑白二人組身上,終於,明悟了一切。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是一種蛋碎了的憂傷。
“兩位爺,能不打臉嗎?”
呆滯過後,我哭喪著臉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
老吊死鬼爽快地點了點頭,緊接著就一棒子將我掄飛出去,我捂著高高腫起的半張臉,悲憤地問道:“咱不是說了好不許打臉嗎?”
“哦?本帥還以為那是屁股。”
白無常微笑著回了一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