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我的影子終於又變回來了,我頓時鬆了口氣,生恐那群吃瓜大軍又殺回來,我跟上官皓不敢怠慢,截了個出租車迅速駛離。
一路上,那位出租車司機回過頭來瞅了我好幾回,眼睛不老實的同時那張破嘴也沒閑著:“哥們,看新聞了嗎?”
“啥新聞?”
尋思著閑著也就閑著,我就回了一句。
見我這麼鎮定,司機頓時就來勁兒了:“還能是啥新聞,昨晚上咱這兒有龍渡劫,乖乖,那陣仗,不是我跟你吹,看見的都死了。”
“那你看見沒?”
我一猜就是破事,於是沒好氣地問道。
“廢話,當然看…”
話說到這裏,戛然而止,司機鬱悶地瞥了我一眼道:“哎,我說,哥們你這不咒我呢嗎?”
“那你咋知道有龍渡劫呢?”
我摸了摸鼻子,興趣缺缺地問了一句。
“嘿,現在誰不知道這事啊,你們是不知道,哎呦,那龍可凶著呢,我二大爺差點兒都被它當肉丸子給嚼了,得虧他老人家跑得快。”
司機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我現在總算是知道什麼叫流言可畏了,壓根兒沒有的事愣是給你扯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苦笑道:“你二大爺的發型是不是地中海?”
一聽這話,司機的眼睛頓時就亮了,一臉八卦地追問道:“哥們,你們當時也在現場?”
我撇了撇嘴,心想哪裏是在現場那麼簡單,老子就是你口中那條渡劫的龍,媽的智障!
直到下車的時候我才弄明白這司機為啥老盯著我看,敢情那“地中海”居然還偷偷拍下了我的果照,你說你拍就拍唄,還滿通訊錄的亂發,tm彩信不要錢啊?這敗家老頭兒!
看著司機手機上我挺著小弟弟一臉凶殘的模樣,我頓時感受到了來自世界深深的惡意…
等我們最後順利抵達囚龍溝,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了,看著已經變得煥然一新的村裏,一股巨大的陌生感襲麵而來,娘的,離開了太久,我居然有些找不著回家的路了…
“哎,這不是狗蛋嗎?你咋回來了!”
這時,一位扛著鋤頭準備下地的大爺走了過來,麵帶欣喜地喊了一聲。
“您是…王大爺?”
我仔細地看了大爺一眼,試探著問道。
“嘿,好你個狗崽子,居然連你王大爺都不認識了,我看你是在外麵發達了吧,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整天跟我屁股後麵蹭煎餅吃。”
大爺放下鋤頭,哼了一聲說道。
當聽到這話,我頓時知道自己沒認錯人,這老頭兒還真是王大爺,我小的時候,村裏少數幾個不嫌棄我的人,於是我訕訕地撓了撓頭,跟老頭兒賠罪道:“咳咳,這不是出去久了,一時沒認出來嘛,王大爺您千萬別生氣,走,去老道士家,我請您好好挫一頓!”
殊不知,一聽這話,王大爺整個人都愣住了,旋即苦笑看著我道:“狗蛋,那你甭去了,去了…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