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先生你…你說小袁和小崔他們…”
包宏重重地發出一聲歎息,歎息裏包含了太多的情緒,憤怒、自責、仇恨、不敢置信…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痛苦再懊悔也於事無補了,包大隊長,節哀吧。”
我輕歎一聲勸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包宏深吸了一口氣,沙啞著聲音問道。
“按兵不動,你們繼續待在房間裏不要出來,有上官皓這小子在,你們應該不會有危險。”
我咬了咬牙道:“我懷疑,骨女已經來了。”
一聽到“骨女”這兩個字,包宏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旋即又問:“張先生,那你呢?”
“我再找找老板,實在找不到,我就回去。”
說完,我就毫不猶豫地掛斷通話,繼續在房間裏找尋著線索,希望能通過一些蛛絲馬跡,推斷出剛才在房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至於那名陪我一起過來的紅衣女子顯然是被那兩名男刑警的屍體給嚇傻了,死死地抱著我的手臂,說什麼也不肯鬆開,沒辦法,我隻好拖著她一瘸一拐地在房間裏尋找起來。
此刻的包房裏,除了濃濃的血腥味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正是煤氣灶上那個大號砂鍋散發出來的,我掀起鍋蓋一看,滿滿一鍋濃湯,再加上案板上的手擀麵條,終於知曉了為何老板遲遲都沒有把宵夜做好,原來她是要為我們做砂鍋麵,這的確很費時間。
可是不應該啊,從鍋裏的濃湯還在輕微沸騰來分析,顯然煤氣剛關上沒多久,而之前那聲慘叫分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就是說老板失蹤與這兩名刑警遇害幾乎是同一時間…
想到這,我突然有種大膽的猜測,難道殺害這兩名男刑警的真正凶手,就是會所老板!
不得不說,從現場的情況來推斷,的確很有這種可能,不然沒法解釋為什麼那兩名男刑警遇害了,會所老板卻不在這裏,除非她從窗口跳了下去,畢竟這裏是二樓,也摔不死人,但詭異的是,窗戶明明好好地鎖著呢…
“難道這裏有什麼暗道或隔間?”
想到這,我連忙向紅衣女子詢問,但是紅衣女子在仔細回想了幾分鍾之後,毅然地搖了搖頭,並且向我保證,自己在會所裏工作了三年,從未聽說這個包房裏設有什麼機關。
沒辦法,我隻好暫時打消繼續找尋老板的念動,打算等明天天一亮,再讓警方好好把這裏檢查一遍,哪怕把這個包房的牆壁全部鑿穿,也務必要確認這裏究竟是否藏有暗道!
目光緩緩掃過地上那兩名年輕的男刑警,我歎息一聲,心中頓時浮現出一句至理名言。
“你永遠不知道你生命中注定的每一秒,下一秒是悲是喜你都必須麵對,有的麵對是你還沒有來得及想著是悲喜,就沒有了意識。”
是啊,死亡就是如此突然,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我苦笑著從懷裏摸出一根煙,點燃…
直到那根煙徹底熄滅,我鐵青著臉將那兩名殉職的男刑警背到了對麵房間的客床上,並用床單為他們蒙住頭,最後輕輕掩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