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作甚?”
眼看著骨女一步步走到我麵前,然後直接給我跪下,我頓時懵了,一時間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隻好納悶兒地看了她一眼問道。
“天師大人這般善待家妹,當受小女子一拜!”
說著,骨女就重重地朝我叩頭再叩頭。
“這一拜是小女子自覺愧對天師大人。”
骨女緩緩抬起頭,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錯!”
我冷冷地哼一聲:“你應該愧對的人並不是我,而是這些年被你殺害的那些無辜的人。”
骨女搖了搖頭道:“小女子雖然嗜殺,但殺的都是些宵小之徒,談不上無辜,唯獨前日那兩人例外,小女子救人心切,實在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我笑了也怒了:“這小子是人,那兩名刑警就不是人?人命無貴賤之分,為了救他一命,你就忍心讓其他人去死?誰不是爹娘養?你在動手之前,可曾考慮過他們家人的感受!”
“欠別人的,我可以慢慢還,唯獨他,我不敢欠也還不起。”
骨女幽幽地說了一句,說不清到底是一種什麼語氣,卻讓人莫名地感覺到好一陣心酸。
“我愧對他們,也愧對你,因為我要離開了。”
骨女平靜地看了我一眼,微笑著說道。
一聽這話,我頓時皺起眉頭:“你又要逃嗎?”
“逃?怎麼可能呢?畢竟…他可是妖王啊。”
骨女悵然地歎息一聲:“我是骨女,一道亡魂,一具枯骨,為了借來妖王令,我隻好與妖王簽訂契約,將這身魂骨獻給他,如今我恩怨已清,也是時候該履行自己的諾言了。”
“唔,倒還算守信。”
正當我想向骨女打聽有關妖王的一些事的時候,一道陌生中帶著幾分熟悉的聲音不知從哪裏傳了過來,緊接著骨女就不見了身影。
“鳥…鳥人…咳咳,怎麼是你?”
我鬱悶地看著這位麵帶微笑並一步步朝我走來的白發男子,百思不得其解地問了一句。
“怎麼就不能是我?骨女不是都已經告訴你了嗎?我隻是過來回收已經屬於我的東西。”
白發男子玩味地看了我一眼,旋即便長長地歎息一聲:“張先生,好久不見,是否安好?”
“還行,死不了。”
我撓了撓頭道:“話說骨女哪去了?”
“哦,在這兒。”
白發男子憑空變出一個葫蘆,微微一笑:“骨女修行了三百年,一身魂骨盡得太陰精華,用來泡酒再合適不過,功效可不比鬼參差。”
“你…你居然拿她來泡酒?!”
一聽這話,我頓時又氣又急:“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麼?我記得你也是妖族沒錯吧?骨女身上可帶著妖王令呢,你不怕嗎?”
“妖王令?你是說這個?”
白發男子憑空變出幾塊鎏金令牌朝我拋了過來,一臉無害地笑了笑道:“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幾塊,反正都是鍍金的,也不值錢。”
我:“……”
“慢著,你剛才說…你是來回收屬於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