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訣無視“我”愈發難看的臉色,微笑著說道。
“欺人太甚!”
“我”怒喝一聲,手中太阿劍以驚雷之勢刺向倉訣,然而未等太阿劍觸碰到他的軀體,倉訣再一次消失不見,下一刻,一隻蒼勁有力的大手就於無聲無息間攀上了“我”的肩頭。
顯然,即便倉訣不使用空間之力,戰友老哥也並非他的對手,因為實力相差太過懸殊…
“賢弟,這打打殺殺,可不是王做的事,就像當年那般舉杯痛飲,醉論天下,豈不樂哉?”
隨著他話音剛落,原地瞬間多出一桌精美的菜肴,看到這一幕,我與戰友老哥終於徹底心死,不再掙紮,不再反抗,怔怔地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端起桌上那壇已經開封的烈酒仰頭狂灌!
“好賢弟!夠爽快!”
倉訣大笑一聲,同樣端起一壇烈酒,一掌拍掉酒壇上那頂封布之後,也大肆痛飲起來!
這一夜,我也不知道戰友老哥與倉訣一共喝了多少,喝空的酒壇散落了一地,待至東方既白,醉意微散,倉訣狂笑一聲登天而去,戰友老哥也終於清醒過來,當即迅速下山!
號稱“五嶽之首”的泰山高約一千五百米,巍峨雄渾,挺拔險峻,換做是常人,要從山上順利下來,少說也得三個多小時,然而對於戰友老哥而言,十五分鍾,就已經足夠了。
看來今天多半是陰天,現在都已經五點半了,太陽卻依然沒有升起,此刻我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些許體力,隻是頭暈得厲害,畢竟戰友老哥與倉訣在無盡的狂風中喝了一夜…
昨天與倉訣的對決,對於戰友老哥的消耗挺大,所以下山之後,他就進入了精神世界。
獨自走在一條陌生的小路上,我雙手環胸,凍得瑟瑟發抖,很難想象夏天的早晨會這般寒冷,幾乎要將人的血液都徹底凍結,而我又因為被六神封靈陣剝奪了幾乎全部的力量,體質較之常人還有所不如,所以遇到這種寒冷到讓人覺得詭異的天氣,哪怕隻是本本分分地走在路上,都是一種巨大的煎熬!
眾所周知,泰山位於山東省泰安市,而泰安距離邢台大約三百多公裏,盡管明知多半已經來不及阻止鄒宏那個瘋子了,我還是要回去一趟,至少我要確認蘇瞳他們是否平安。
所以我現在必須趕去火車站,所幸泰山作為一處古今著名的風景名勝,不乏一些出租車在此徹夜停靠,等著接送那些下山的遊客。
眼看著距離一輛出租車已經隻有幾步距離了,我咬牙走完了全程,然而就在我準備拉開車門的時候,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突然透過半開的車窗傳了出來,待看清車裏的情況之後,我伸出去的那隻手頓時僵在了空中…
隻見在主駕駛座位上,一位身穿藍色短袖的男子正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顯然是已經死了,而這還不算什麼,可怕的是他那張臉,不知被什麼東西劃得破破爛爛,滿臉血痂不說,皮肉都翻了出來,一雙眼睛瞪得滾圓,顯然是死前有過一段極為恐怖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