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止戈推著水杯,道:“來,喝水啊!回自己家這麼客氣幹啥。”
“你這麼了?”女人看著寧止戈冷著臉問道。
寧止戈抬了抬自己的左手,左手已經抬不起了,“我這隻手好像是動不了了。”
寧止戈解開了左手上包著的衣服,左臂的膀子上有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外麵的血肉翻卷了過來。
“槍傷?”女人的眉梢不由的皺了起來,“上次你的槍傷才過了一周,你怎麼又受了槍傷?你到底在幹什麼?”
寧止戈的嘴角微微的動了動,沒有話,拔出了身上的匕首來,遞給了女人,“麻煩你了。”
“不打麻藥嗎?”女人看著寧止戈,拿出了一瓶酒精來,灑在刀上用火灼燒著刀身,給刀上消毒。
寧止戈點了一支煙咬在了嘴裏,“這就是最好的麻藥,麻利點兒動手吧!我還趕時間。”
寧止戈抽著煙,不由的咳嗽了一下。
“你上次的槍傷好了?”女人問。
“好了啊!利索得很。”寧止戈笑了笑。
女人給刀消毒完成之後,嘴裏微微的嘀咕著,“你這人是屬牲口的吧!牲口都沒好得你這麼快。”
“你啥?”寧止戈聽見女人的嘀咕,不由的問道。
“沒什麼,我動手了!”女人拿著刀,刀身上印照著女人俊秀的臉龐,拿刀的手真穩一道割開了寧止戈傷口周圍的肉,將外麵翻卷過來成為了一團漿糊的肉給割掉。
女人看著寧止戈,寧止戈在抽著煙,嘴角上有些泛白,女人的心裏也在嘀咕著,“真能忍啊!”
平時在醫院裏,也會接觸一些槍傷,那些人慘叫得跟殺豬一樣的,就是打了麻藥都在不停的嚎叫。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能忍。”女人看著傷口之中,子彈嵌進了骨頭上,道:“子彈在骨頭上,我要用刀從骨頭上把子彈撬出來,你忍著別叫,我怕聽見叫聲我的刀會軟。”
“動手就行!”寧止戈一支煙抽完了,繼續點了一支煙。
女人將刀尖紮進了骨頭上,子彈嵌入得很深,根本撬不出來。
“爹,給我那個錘子來。”女人的臉上也有些冒汗了,傷口之中的血流得有些厲害。
寧止戈的嘴唇也越加的泛白了起來。
老醫生拿了一個砸藥的錘子,女人接過了錘子,敲擊著匕首,將嵌進骨頭裏的子彈一點點的敲出來。
寧止戈已經抽得滿地都是煙頭,流出來的血不停的滴濺在他的腳背上,將鞋子都給打濕透了。
“能快點兒嗎?我趕時間。”寧止戈的聲音有些顫顫巍巍的道。
“別急。”女人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後背都已經被完全的打濕掉了。
當!
不知道過了多久,彈頭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來。
“謝謝。”寧止戈的胸膛在浮動著,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