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也這樣莽過,不會打近戰的法師不是一個好法師,不會肉搏的射手不是一個好射手。
但是這樣的近距離相對的射擊,寧止戈他自己也還是第一次,不緊張的手心裏冒的汗都是水。
砰砰……
寧止戈站起來直接的打光了手槍之中的子彈,麵前倒了多少人他也不知道,打完了之後就快速的趴了下去,退下了彈夾,換上了一個新彈夾,心裏默數了三聲。
再次的快速站起身來。
二十米左右的距離,一個正常人拿著槍的衝鋒速度就在五秒鍾左右,他打光手槍之中的子彈隻要一秒鍾,心裏默數三聲三秒鍾,裏麵包括著換彈的時間,再次站起來剩給他的時間就隻有一秒鍾了,剛好是給他開槍的時間。
砰砰砰……
槍身在微微的抖動著,一秒鍾左右的時間,寧止戈打空槍膛之中的子彈。
衝上過來的幾十個人,現在還剩下了三個人,當看著身邊的人在不斷的倒下之後,他們也想過撤退,但身後一堆堆人就像是吃人的餓虎一樣的,虎視眈眈的看著,當他們衝出來的一刻,除了向前以外。
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的殘忍。
而當所有人都倒下了之後,就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在千辛萬苦之後走到了目的地,一瞬間仿佛就像是失去了人生的目標,這一生的氣運仿佛就用在了衝鋒幾百米的距離之上,這幾百米的距離就是這一輩子所走過的路了。
三人在相互的看了一眼之後,眼中居然相互透露出一些迷茫和空洞。
寧止戈沒有給他們任何的迷茫的機會,上了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猛然的衝了過去,一槍托直接的砸在了一個人的臉上,那人的臉瞬間的變形了,整張臉像是裂開了一樣的,手裏拿著槍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噠噠噠的在地上留下了一串彈孔。
殺一個人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不管是從心理或者生理之上,都有著一座無法逾越的屏障。
而有的人是生為殺戮而生。
寧止戈用力的用手臂卡住了麵前那人的脖子,手臂就像是掰斷了一根樹幹一般,隻聽見了哢的一聲清脆的響動。
那人的脖子被擰斷了,一雙眼睛瞪得很大,在嘴角之中溢出了鮮血來,瞳孔在緩緩的擴散著。
而身旁的另外兩人也迅速的反應了過來,朝著寧止戈的方向開槍,手裏的步槍就像是不停他們使喚了一樣的,在瘋狂的跳躍著。
寧止戈拉著被自己擰斷了脖子的那人當做肉盾,擋在了自己身體前,兩把步槍在他麵前的那人身上留下了一排排的彈孔。
那人的身體就像是漏氣的氣球一樣的,從身體之中不斷的流出鮮血來。
寧止戈伸手拿起了那人死後還緊緊攥在手裏的步槍,手上已經被攥得鐵青了,明他當時非常的緊張,以至於死後都沒有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