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廢什麼話!!讓你怎麼做,你就這麼走!”
寧止戈朝著唐蒿吼了一聲,道“我沒事兒的。”
“我現在神經達到了一個疲勞極限,也就是跟普通人累崩了的時候躺在床上,不想動,動不了是一個道理的。”
“你現在給我一點兒刺激,我也就能夠站起來了。”
寧止戈此時呼吸都有點兒費勁兒的:“我的刀就在船舷那兒,你看見了嗎?”
“拿刀來,戳一下我的指尖就行了。”
“十指連心,刺激感覺是最強烈的。”
“別猶豫了,再猶豫下去一個都別想跑!給我留下一個氧氣瓶來,等會兒打起來了你隻管走!我給你打掩護的。”
唐蒿在遲疑了一會兒之後,走到了船舷之上撿起了那把長刀來,眼睛輕輕的在看了一眼寧止戈,寧止戈渾身是血,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血人一樣的。
但是,他沒注意到的人,寧止戈身上流血的傷口其實都已經在幹涸凝結起疤了。
這個就像是骨頭在斷了一次,重新長起來的骨頭會更加的粗壯。
寧止戈在不斷的受傷,傷口又在不斷的重新的愈合起來,一次又一次,傷口愈合的速度也在不斷的加。
唐蒿在拿著長刀,用刀尖想要輕輕的紮一下寧止戈的手指,但是那長刀實在是太過於的鋒利了,輕輕的碰了一下之後,寧止戈的指尖直接的就裂開了。
而寧止戈的身體在猛然的的哆嗦了一下之後,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從手指之上微微的蠕動了起來,身體在一點點的恢複了知覺。
在地上微微的掙紮了一下之後,寧止戈伸手從唐蒿的手裏拿過了刀來,捏著刀柄支撐著身體一點點的站了起來。
“幫我轉一下炮口!幹他麼的一炮!”
寧止戈的嘴裏吐出一點兒血沫出來,身體裏的水分都流失光了,粘稠的口水和鮮血混合著,就像是在嘴裏含了一包泥漿一樣的。
唐蒿肯定是推不動艦炮的,用一根鐵棍一點點的撬動著炮口,對準了迎麵而來的巨大貨輪。
“你走吧!”
寧止戈微微的擺了擺腦袋,讓唐蒿先走了。
“好,我先走了。”
唐蒿還是有點兒自覺的,他知道自己留在這裏也根本的幫不上寧止戈任何的忙。
“走後麵,心不要被人給發現了。”
寧止戈知道唐蒿是老江湖了,還是忍不住的叮囑了一句。
唐蒿抱著氧氣罐,悄無聲息的就從床尾之上溜走了。
遠處的二甸子剛剛的和李發財扯完了皮,拿著望遠鏡朝著寧止戈的船上看你了一眼,道:“剛才是不是有個人從船上跑了?”
“我剛才看見的是兩個人,現在怎麼就剩下一個了?”
“下水!堵住了,一個人都不許跑了,抓上來讓我們的發哥,好好的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讓他變得這麼的狼狽。”
二甸子此時在手裏的鏡子之中,看見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此時坐在了船舷之上,腳下踩著那門艦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