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發財也忍不住的笑了笑,他現在的想起了去信仰一點兒東西,似乎是有點兒臨時抱佛腳的意思。
世界上還有一種沒有信仰,但是依舊坦然的在麵對著死亡的人。
就像是寧止戈一樣的,他所信仰的東西隻有自己。
他的內心活在全世界隻有自己的一個世界之中。
他將自己的信仰和肉體結合在了一起,信仰著自己,隻有自己能夠給予自己勇氣的人,才是一個真正強大的人。
有著很多和 寧止戈類似的人 ,比如寧止戈曾經碰到過的占篷。
雖然,寧止戈親手的殺了占篷,但是寧止戈在心底之中是佩服占篷的,占篷是一個真正強大的人,寧止戈也嚐試的去做一個像是占篷那樣的人,最後他失敗了。
在太陽落下的時候,瞎子島和周圍的一切一樣的墜入到了黑暗之中去了,隻在島中心還亮著一片光芒,就像是一個太陽一樣的,將周圍全部的都給照亮了一樣的。
熊老四坐在了之前熊瞎子才能坐的第一把交椅之上,二甸子現在正跪在熊老四的正對麵。
二甸子的腿上挨了一槍,現在空中還飄著雨滴,一場大雨還完全的過去,黑得非常的快,黑雲積壓得有點兒過,估計晚上的時候還有會有一場暴風雨。
現在的氣不算是非常的熱,甚至是還有一點兒涼快,但是二甸子的後背之上都已經被汗水給完全的打濕掉了。
一方麵是因為腿上的傷疼的,他當瞎子島的三爺這麼多年了,養尊處優的,什麼時候受過這些傷的啊!現在一疼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在胸口之上使勁兒的紮著一樣的,疼得他的身體真的一抽一抽的。
另外的一方麵是他確是怕死。
周圍一排排的人在矗立著,給人一種很大的壓力就像是在受審一樣的。
二甸子的呼吸變得有點兒沉重,嘴唇都已經發白了。
他不知道自己將會迎來什麼樣的審判,他覺得自己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會死。
因為,這個時候要是換做是他來了,他也會把熊老四直接的給吊處以極刑的。
而他現在要做的也就隻有等待。
世界上是沒有什麼東西比等待死亡更加煎熬的事情。
聽很多的死刑犯,在緩期一兩月執行的那種,在等待的這段時間之間,有的會一夜白頭,有的二十啷當歲的,等到處刑的時候,就像是蒼老了幾十歲一樣的。
等到處刑的時候,反而像是一種輕鬆的解脫了一樣的。
二甸子覺得自己的心理素質還是比較過硬的,但是現在等待真的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煎熬感。
真正的生不如死就是這種了。
熊老四感覺到了有點兒無聊,點著煙在不停的抽著煙,“鄭秦漢這個王八蛋到底是在搞什麼?
我去抓人都回來了,他去幹點兒事兒咋還磨磨唧唧的呢?”
“指不定人家現在應該在布置著怎麼弄你死了。”
二甸子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