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止戈的身體在撞在了船舷之上落地的瞬間拔槍,扣下了扳機來。
砰砰砰!寧止戈不斷的在扣下了扳機,直接的打空了槍膛之中的子彈了,身體在地上微微的翻滾著,順手的拔出了插在了那大漢脖子之上的長刀,身體靠在了那就像是一座山一樣的屍體後麵。
“嘶。”
寧止戈在吃痛的捂住傷口,稍稍的活動一下的時候,兩邊的肌肉在瘋狂的拉扯著傷口,就像是在把傷口給使勁兒的撕開了,鮮血在那傷口之中不斷的流淌出來,疼得加上周圍不斷撲騰上來的海水,海水在幹涸了之後裏麵的鹽漬,覆蓋在傷口的周圍,就像是一把刀在不停的割著傷口之中的肉一樣的。
寧止戈的眼睛之中在含著一筐熱淚,這種疼是最難受的,疼得到一種最大的限度了之後,那麼神經的自我保護會封閉掉那種疼痛感。
現在這種痛就是那種沒有達到最大的疼痛限度,神經還在不斷的接受著來至傷口之上的疼痛感。
後背之上挨看一槍,肚子上挨看一槍,還有身上不知道斷多少根骨頭,寧止戈還在死扛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能夠扛到什麼時候去。
以前在軍營之中,雖然也是經常的受傷,但是至少有人會給你治療,每也有著一定的訓練來讓你的身體保持住一種狀態。
但是,在離開了軍營之中,身上的傷是越來越多了,基本上都是在簡單粗暴的處理一下就完事兒了,加上沒有係統的訓練了,在身體之上留下了一個個巨大的隱患來,就像是埋著一顆雷在身體之中。
指不定的這個雷什麼時候就爆發了,身體一下子就垮掉了。
他現在確實是還年輕,二十來歲的年紀。
寧止戈都不敢去想象自己三十歲、四十歲之後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他之所以敢一直這麼的拚命,那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活到三、四十歲的那個時候去。
隨著那個大漢倒下了之後,周圍的人漸漸地就圍了上來了。
雖然,封南庭不能抽出太多的人出來對付寧止戈,但是這十幾二十來個人還是有的。
那些人在朝著寧止戈的方向開槍,子彈在不停的打在寧止戈麵前那具龐大的屍體之上,子彈打進肉體之中的聲音,顯得是有點兒刺耳的,其實也不上是刺耳,那聲音其實是很輕的,就像是紮破了氣球一樣,是無聲它也有點兒聲音。
主要是那種聲音在冥冥之中傳達出了一種感覺來,就是那不出的肉痛感,雖然是打在別人身上,可總是有著一種仿佛在自己的身體之上不斷的在鑽進骨頭之中的觸覺一般的。
寧止戈知道這裏他待不了一會兒的,眼睛不由的朝著船頂之上看了過去,之前在船頂之上死了一個狙擊手,那兒還有著一把狙擊槍。
實話,寧止戈已經有一段時間都沒有摸過狙擊槍了,以前的時候他可是要抱住狙擊槍睡覺的人。
在遲疑了瞬間,寧止戈雙手抓住了地上的那龐大的屍體,雙手之上一股股的肌肉在綻開,猛然用力的就把屍體給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