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給我裝楞,昨晚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整個海沙的人都知道了,你別給我和你沒什麼關係。”
老珠子。
寧止戈把臉給轉到了一邊兒去,道:“既然你都知道的,那你還來問我幹什麼?”
老珠子道:“既然和你有幹係的,那麼我就該把你送到警局裏麵去。”
寧止戈在使勁兒的揉著自己的臉,他感覺到了非常的疲憊,他昨晚上是真的打了整整 的一個晚上,從黑打到了亮,然後又是上入地的。
弄得渾身的都是傷。
寧止戈覺得自己差一點點兒的就要撐不下去了,但是這個世界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無論是怎麼撐不下去了,但是隻要還有著一口氣在的時候,你都得站起來,然後在不不斷的向前,不斷的爬起來,然後跌到。
最後最後,一回頭發現自己早就已經沒有了血肉了,就剩下了一個魂兒了,然後好像是在機械一般的,不斷的重複著那不斷的往前的動作了。
這個時候你甚至都已經忘記了,忘記了自己為什麼還在不斷的往前了,也忘記了在不斷往前之後,那個終點到底是有什麼東西了。
隻是剩下了一個本能了,一個在不斷的往前,不斷的站起來的本能,早就已經丟掉了當初為什麼去這麼做的理由了。
寧止戈抽著煙,今的海風有點兒冷,吹在胸口之上的時候,寧止戈在使勁兒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是不是感覺到有點兒冷了?”
老珠子問道。
“是啊!”
“那可能是因為冬就要來了緣故吧!海上的日子好像是一年四季都像是夏一樣,但它卻是有冬的,而且總是在人不知不覺的時候就來了。
來得很突然,然後離開得也很突然。”
“突然到好像是都沒有人察覺一般的短暫。”
寧止戈斜了一眼老珠子,“我覺得你不應該在這裏打漁的。”
“我也覺得我不應該在這裏打漁的。”
老珠子不由的笑了笑。
寧止戈裹著衣服,縮在了船的角落之中,然後一閉上了眼睛之後,就好像是要睡著了。
“真的是好疲憊啊!疲憊到,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不想動了。”
寧止戈的眼睛無力的看著空之中,在空的裏麵,好像有著一隻隻不受拘束的海鳥,在空中劃開了空,張開了翅膀在飛翔著,然後有掉落進了海裏。
老珠子看了一眼柱子道:“趕緊的找繩子把他綁起來。”
“啊?”
柱子在微微的愣了一下。
“綁他幹什麼?”
柱子不由的問道。
“等會兒上岸了就把他送到警局裏麵去。”
老珠子道。
“上次不是送過一次了嗎?”
柱子無奈的在張開了雙臂。
老朱子的眉頭微微的一皺起來,“我讓你去,你就去!廢什麼話啊!”
“哦!”
柱子找了一根拇指粗細的麻繩,趁著現在寧止戈神誌不清的時候,拿著麻繩在寧止戈的身上捆了好幾圈兒。
把寧止戈給綁得結結實實的。
“現在能行了嗎?”
柱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