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的應了一聲好,然後手中出現一片紫色的單葉,她的脖子被秦箏用骨匕相抵,所以她能做的動作十分有限,手腕一轉,將那紫葉往上高高一拋,嘴中小聲地念著咒文。
突然那紫葉發出一道靈光,直衝秦箏而來,秦箏麵色一冷,不得不放手翻身一躲。
被秦箏鬆開了紫衣女子嬌聲笑了聲,還沒等她笑第二聲,脖子上便感到一涼,隨即又是一痛,一股熱流滴了下來,染汙了華美的紫衣。
“你……”紫衣女子看著秦箏顫聲道,她從不知道有修士還能這麼快,比黑鷹還快。
秦箏將骨匕又向前推了推,將傷口割的更深了,眯著眼對紫衣女子威脅道,“你再敢耍花招,你這美麗的脖子可就要斷了。”
說完,秦箏又向前推了推,紫衣女子一直用靈力滋養著,所以即使秦箏弄得傷口很大,也不會像凡人一樣斃命,這就是修士與凡人的區別。
秦箏這麼做隻是想讓她感受到威脅,明白自己不是說說而已,要是她想的話,用不了一息就能讓她人頭落地。
紫衣女子這次不敢再有貓膩,拿著她的紫葉念了幾句咒語,然後看著秦箏有些憤恨的道,“我已經將我的幻術收了,你可以放了我了。”
秦箏冷笑了聲,道,“我可沒說你收了幻術就放了你,你的命在我手裏,我想放就不放,不想放便不放,你給我態度好點!”
說完便不再看她,她往柏雲察的方向看去,便見到柏雲察伏著的身子站立了起來,似乎有些茫然自己為何會這樣。
見到秦箏和她手中的紫衣女子,便朝秦箏在的方向走去,走至她身前,問道,“我是怎麼了?”
秦箏橫瞟了一眼紫衣女子道,“你中了幻術,她下的。”
兩句話柏雲察便明白了前因後果,用神識內視一圈自身,然後走到紫衣女子麵前,道,
“還請小姐替小生結了還種在體內的禁製。”
柏雲察講的彬彬有禮,仿佛在說我們等會去吃什麼一樣的語氣,而不是能威脅到性命的禁製。
秦箏撇撇嘴,鄙視柏雲察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小姐與公子相遇的話本橋段。
紫衣女子捂嘴嬌笑,秦箏立馬將她的手拍下來,嗬道,“不準亂動!”
紫衣女子立刻用委屈的眼神看著柏雲察,讓他為她做主打抱不平。
同位女子秦箏當然看懂了紫衣女子眼神的含義,當即也盯著柏雲察,但凡他露出一點那種意思,秦箏就當白交了他這個朋友了。
“小姐若是為小生結了禁製,在和我們談一談,我們定當放了你。”柏雲察笑道。
秦箏翻了個白眼,不同意的道,“他說放了你,我可沒說放了你,你的命在我手裏,是我說了才算的。”
剛說完,秦箏便聽見一聲,“秦箏,她有古怪,我們出去說不定得靠她,她還不能殺。”
是柏雲察給她傳的音,這是修士要築基了才有的技能,秦箏還是還第一次接到傳音,不免感覺有些新奇,也同樣傳音給柏雲察道,
“不放,她會幻術,善藏匿,我們先前進來的時候都沒有發現她,要不是我聰明,速度還快,今日你非得化作她幻術的肥料不可,若是放了她,我可不敢保證還能抓到。”
“沒關係,我在她身上下了追息散,不用專門的配藥是洗不掉的,你速度快,到時候她還能逃出你手心?”
“給我一個必須要放了她的理由,不敢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放的。”
“你想想,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起先我們連一個聖靈都碰不到,現在突然出現一個修士,她一定很關鍵。我們對這一無所知,而她恰好很熟悉這裏地形,我們最好的選擇便是能與她合作。
即是要合作,你總不能捏著人家性命,就讓她心甘情願的和我們合作吧,我們總要拿出點誠意來。
若是她誠心與我們二人合作,她便不會跑,你也不需要再費力去追,若是她跑了,有追息散在,她是怎麼也逃不掉的,到時再隨你處置。
所以,權衡利弊之下,我建議你放了她。不知道這個答案你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