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最能迷惑人心的便是情感,情之毒,攻於心,哪怕是明知遙不可及也會飛蛾撲火般撲過去,哪怕明知前路是萬丈深淵,又或是黃泉彼岸。

又有何懼?

隻是著世間再也找不出那樣溫潤如玉的人兒,再也看不見那雙清亮綻開如蓮的雙眸。

有時候,錯過了便是一生!

夜,涼如水!

深宮裏卻傳出一首女子輕輕唱起的歌,歌聲清潤,帶著小女兒姿態的靡靡之音,帶著一絲不沾染了世間塵埃的風華,徐徐飄來。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憂受兮。勞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謹玉回殿的時候發現素素已經歇下了,她睡得很沉,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外麵人歌聲的叨擾,這唱歌的正是深宮內院的女子,想必是郡王後宮裏的某個女人吧。

謹玉緩緩靠近床邊,輕輕坐下,珠光下她凝視著素素的臉,發現她的臉頰泛著隱隱的水光,精致的臉蛋上兩條淚痕清晰可見。

謹玉低歎一聲,緩緩地和著那首歌,“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翌日一大早,殿外便站了不少侍衛,領頭的依然是昨日前來接應的侍衛,他的手裏端著一隻精致的木盒子,見到素素時恭敬地呈上,說上幾句客套的話便遣人開路領著素素二人離開了內殿。

馬車就停靠在殿外不遠處,從內宮到皇宮宮門還有一大段的距離,侍衛遣來了馬車,邀二人上車。

一身白衣華服帶著白色紗帽的素素登上馬車,卻轉過頭去,朝著那皇宮之中最為雄偉的大殿那邊深深地望了一眼,轉身便鑽進了馬車。

雪白的馬車在寬敞的容道上奔馳著,直奔皇宮東門,而那漸漸遠去的大殿門口,一襲青袍的絕代男子輕輕地撫摸著頭上的輕紗帽,目光隨著那遠去的馬車緩緩收回。

“王爺,這小兒何德何能,竟然能。。。。。。”旁邊的一身儒袍的中年男人疑惑地看著身邊的陌南郡王。

白紗帽籠罩之下的男子攤開手心,食指和大拇指柔和地摩挲著,白得嫩滑的指腹好似能磨出水來,就好像,好像是昨晚上那女子臉上的淚。

濕濕的,滑滑的。

“不過是一個名而已!”陌南郡王輕笑一聲,朝著自己的書房闊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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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竟然如此大方?”謹玉不可思議地看著那木盒裏的金色牌子,自打她觸摸到這烏木木盒子時便兩眼泛光,神態激動不同於往常。

那牌子在她手心來回摩挲,好似要被摸出一塊天價寶貝出來,“不對,幸福來得太突然太詭異!”

被謹玉那雙直溜溜的眼睛打量著的素素漫不經心地喝著茶,直接無視掉她那眼睛裏的猥瑣表情。

“收起你那齷齪的想法!”素素瞟了她一眼,知道此女滿腦子的帶著顏色的不正當的思想,她直接以眼神秒殺。

“重要的不是過程而是結果!這個,我是相當的明白!”謹玉嘿嘿一笑,繼續蹂躪著手裏的金牌。

郡王管轄地的通商金令。

想不到來得如此容易!

那月下蕩秋千的華服男子,回眸一笑傾城之色的男人。

***********此文不會太監,萍會按質寫完,不會草草結束,每一篇文都像是自己懷胎十月的孩兒,沒有一個用心的作者會扼殺自己辛苦誕下的孩兒,這文會繼續寫下去,直到走到屬於它的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