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雨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獨自喝著悶酒,房間裏的視線昏暗,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隻能從那低低的歎息聲中,隱隱感覺出氣氛的壓抑。
突地,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用力推開,熟練的的找到了房間燈的開關,瞬間房間裏有如白晝,也看清了白之雨臉上的斑斑淚痕。
閻爵皺著眉看著已經有7,8分醉態的她,緩步來到她身邊,一把奪去了她手上的酒瓶。
“不要再喝了,不會喝酒的人,幹嘛自己一個人窩在房間裏喝悶酒,這不適合你,也不像你。”閻爵說道。
白之雨苦澀一笑,“不適合,不像,那什麼才適合我,什麼才像我呢?”
“之雨..。”
“哦,女傭,那才是我的身份對吧。”
“你清醒一點,你知道現在自己再說什麼嗎?”
“當然清楚了,我本來就是個傭人,隻有那個身份才是最適合我的,我不該被那愚蠢可笑的愛情給迷昏頭,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會釀成今天的苦果。”
閻爵憤憤的扔掉了手裏的酒瓶,一把把她自椅子上拉起來,強迫她麵對著自己。
“你看著我,你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是很喜歡閻天是嗎,回答我?”
白之雨用力的掙脫了他的鉗製,因為酒精的關係,腳步虛浮的退後了幾步。
“不要再說了,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
“為什麼不想回答,為什麼,你說啊。”
“是,我是還愛著他,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
閻爵上前緊緊的抓住她的肩膀,低聲吼道:“為什麼,從你認識他的那天開始,你就該知道在他的心裏隻有一個林雪華,你為什麼還要嫁給他,20多年了,他對你有噓寒問暖過嗎,他對你有溫儂軟語過嗎,沒有吧,因為他根本就不愛你。”
白之雨大叫著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再說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閻旭哲一個漂亮的甩尾,把車停靠在了別墅的門口,他捏捏疲憊的眉心,依靠在身後的座位上,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齊思萱的情緒暫時穩定了下來,不想回到位於市區的學生公寓,所以不知不覺的就把車開到了他母親的別墅,自己喜歡思萱,今天的婚禮沒有辦成,按說他應該高興才對,但是自己的心裏非但沒有一絲高興,反而還有一絲失落,連他自己都快搞不懂了,他做了一個深呼吸,隨即推門下車,走進別墅。
別墅的客廳裏空空蕩蕩的,傭人們都去哪裏了,閻旭哲不禁深深蹙眉,但是二樓映射出來的燈光,讓他知道他母親應該在樓上,但是按照他母親的性格,不可能一個人呆在別墅裏啊,想到此,他舉步上樓,朝白之雨房間的方向走去。
“之雨你聽我說好不好?”
“不要聽,你走,你走吧,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
“事情怎麼能過去,你明明知道旭…。”
“你們在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房間裏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白之雨循聲望去,看見來人是閻旭哲時,心裏不禁咯噔一聲,眼底盡是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