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想了許久,拉了黎夜的手,溫聲道:“夜啊,我欠你的太多,隻怕這輩子也還不了,如果你真的能納個妾,我心裏會好過些,”話一出口,她的心更疼了,她怎麼可能好過,她會覺得欠他的更多。
黎夜揚眉笑了,在她的心中,永遠是羽軒最重要,即使是一絲的不悅,他也會有所安慰,可現在這算什麼,一切都是以他為出發點,他隻是個陪襯。
從她的手掌中抽出手,轉過身,深若幽穀般地眼睛浸上濕意,俊雅的外表下,一顆心受了傷。
落了空的手停在空氣中,僵住。
看他一口答應,八成是早想到了納妾,這樣也好,很好。
碧眸黯淡下去,手指攥緊卷成拳,“謝謝你,我會選幾位漂亮的姑娘,你來選,如果一個姑娘不夠,就多選幾個。”
她的聲音輕若蚊咬,聽入他的耳裏卻如有針在刺心般地疼。
待可心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黎夜再也無法佯裝出鎮定,一拳擊在桌安上,振動得桌案上的藥瓶顫得叮當作響。
他也受不了了,她的心裏到底有沒有他的存在,怎麼能這麼快就答應了他納妾,他這麼多年的等待都化為烏有了麼?他的心她到底懂得多少呢?
翌日正午,微風和煦,陽光明媚。
子劍領著一陣姑娘走向黎夜的院落。
羽軒、可心和初柔坐在涼亭裏閑聊,這一幕當然映入他們的眼睛裏。(黎炎回宮打理國事)
“那些是什麼人?”羽軒坐在桌前,邊飲茶邊問可心。
“呃———是—是丫環吧。”
羽軒拔弄著茶碗,沒有說話,明顯對於可心說的話是不相信的,雖然隻是顯瞟一眼,他也能看得出,這些姑娘的穿待絕不是丫環打扮,若真是丫環何需要子劍親自領著,況且是去的黎夜院落。
“不是子劍納的妾吧!”初柔不明就理,冒失地問了一句。
可心低垂著頭不說話,胸中翻騰著巨浪不能平靜。
正在這時,梅兒走過來作揖道,“夫人,公子讓您過去一下。”
“好,”可心應了她,扭過頭看向羽軒,“我去去就回,你別忘記喝藥。”
羽軒站起身為她整理了耳邊垂下的一絡長發別在耳後,溫柔如水地對著她點頭微笑,“我一會就回房休息,你不必急著回來。”
“我去去就回。”
她轉身離開,眼中的那份糾結沒有逃過他的黑眸,到底出了什麼事?黎夜有了其它女人?要納妾?
……………………
可心走進後室大廳中,默默地走到黎夜身側坐下來,環顧站成一排的豆蔻女子,俊臉垂得更低,她告訴一遍遍自己,上天就是這樣安排的,他需要有幹幹淨淨的姑娘來配他。
定好了心神,抬頭望向黎夜,微笑道:“選好了麼?”
黎夜一看她臉上輕飄飄地微笑,心冷了大半,如果這樣的不在乎他,他做大夫這麼久,頭一次遇到這樣的病喚,需要他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弄藥引子。
沉默,死寂。
“黎夜,你不會是都要留下吧,你的身體要是能吃得消,就不用選了,”子劍半開著玩笑,笑得迷人眩目。
他的聲音冰冷寒冽:“還是夫人隨便選一位,黎夜無不從命!”黎夜怒意十足地站起身,冷冷地拂袖而去……
“黎夜——————”可心吸了吸鼻子,酸澀不已,眾人麵前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子劍,你幫夜選一位吧,”可心淡淡的說了一聲,小跑著追了出去……
子劍怔忡當場,這是怎麼話說的,讓他選,又不是他納妾。
子劍的目光轉到姑娘們身上,也不細看,隨手一指,“就你吧,其餘人可以走了。”
他知道他指的這位姑娘命苦,雖有幸成為夜王爺的妾,卻注定了他一輩子也不會正眼看她了,她的血羽軒需要,她的人黎夜不要,這姑娘命運,――――悲劇了。
可心追出去,卻不想身後被人緊緊抱住,再一扭頭,對上黎夜怒極的黑眸。
“心兒,你告訴我,你有沒有愛過我?我隻等你一句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