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嬸聞言深深的歎了口氣憂心道:“可不是嗎?這老太婆嘴巴毒心腸也不好,以前阿武爹娘還在的時候就沒少受罪,現在阿武爹娘沒了她就來禍害阿武。天天就盯著阿武那點賣野味兒的錢,平時阿武有也就給她了,可是這次的銀錢都給姑娘治病了還不知道她要怎樣折騰。哎……真是造孽哦。”
李妙珠的眼神冷了冷,這老太婆實在也太可惡了些,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說她是賤人妓子也就罷了,連對自己的親孫子也能如此算計?
在現代被人說成妓子還沒什麼,在這個地方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李妙珠悠悠看了禁閉著的門一眼,問道:“伯母,這老太太什麼時候才肯離去?”
梅花嬸聞言蹙了蹙眉頭,咂咂嘴說道:“這可說不清楚,這老太婆每次來不拿點好處是不會回去的,這要看阿武什麼時候回來了。”
李妙珠聞言在心底冷笑一聲,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就在此時,外麵的婦人怒吼一聲:“二愣子,快來把這門給老娘撞開,老娘倒想看看嚴司武這個不肖子孫到底在這家裏藏了個什麼小浪蹄子。”
“好的娘,兒子這就給您撞門。”二愣子朝著手心吐了口唾沫,握緊手裏的鋤頭一臉興奮的就衝上去開始砸門。
嘿嘿,今早他可是聽村頭的張老三說了,嚴司武那小子前幾日可是帶了一個小美人回來呢!那皮膚水嫩得可以掐出水來。
聽說那胸脯也是鼓鼓的,他的心裏就像是被貓抓了一樣,總是惦記著呢。
他早就聽說了,這樣的女人都騷的很,特別會伺候男人。他心癢難耐之下,隻好添油加醋的在自家老娘麵前說道了一番,就盼著老娘出馬,他自己能渾水摸魚爽上一爽。
“你個小爛貨,別以為你不開門老娘就不知道你在裏麵。”何香草叉著腰,一臉怨毒算計的緊盯著房門,一張蒼老的臉長滿皺紋,此時蹙著眉心,額頭上的紋路都可以夾死蒼蠅了。
二愣子賣力的砸著門,一鋤頭一鋤頭的挖下去,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猥瑣。
嘿嘿嘿,小美人,大爺我就要來了,你可要好好伺候大爺讓大爺也爽上一爽啊!
哈哈哈……
何香草見門有了響動的痕跡,眼看著就要打開了,得意洋洋的揚起了下巴:“小賤人,反正你也是我家孫子買回來的,我老太婆把你賣了換些銀子也不過是為了換回我孫子買你的錢,你可別怪我老太婆心狠。”
何香草得意張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李妙珠垂下了眼眸,一雙手緊緊的握著,是憤怒亦是屈辱。
隻要外麵那對母子真的敢對她做什麼,她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梅花嬸一聽何香草要賣了李妙珠,心裏是真的急了,這姑娘可是她打算說給阿武當媳婦的啊!
左右看了一圈。
屋子裏連一個衣櫃都沒有,要想藏人都找不到地方,急得額頭上滿是汗:“哎呦,姑娘啊!這可咋辦哦,我原本以為他們罵罵就走了,誰想到竟然起了這等歪心思,要是他們抓了你一定會賣到花樓去的。這可怎麼辦嘞,我該怎麼給阿武交待。”
相比起梅花嬸,李妙珠就淡定了很多,視線淡淡的掃在桌上的藥碗上。一咬牙,抬起藥碗,眼睛一閉忍著一口氣將碗裏的藥猛得罐進嘴裏。
苦澀的味道瞬間布滿口腔,她忍著胃裏的翻騰將藥吞下,抬眸對上梅花嬸一臉懵圈兒的表情安慰的笑了笑:“沒事,我不會有事的。”
說著,李妙珠拿著碗對著床沿一砸,哐當一聲碗就破了,梅花嬸立馬驚呼著抓住了李妙珠的手腕說道:“姑娘使不得使不得,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嬸子也不知道該如何交待啊!”
李妙珠知道梅花嬸誤會她的意思了,剛想解釋她隻是想拿著碗的碎片自保。
門“啪”的一聲,被砸出了一個破洞。
梅花嬸被嚇得臉色蒼白。
李妙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被砸得破爛得不成樣子的門,薄唇緊緊的抿著。
突然,一道清冷粗狂的聲音響起:“奶,二叔,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嚴司武沒想到才半天不在家,回來看到的就是他的親奶奶連同他的親叔叔在對著他家的門亂砍狂砸。
眼睛眯了眯,大大的拳頭垂在身側緊緊的握著。
他的家裏什麼都沒有,能讓他們算計的也就隻有床上躺著的姑娘了,如此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