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珠癟癟嘴,走到嚴司武的身後,伸出手指從背後戳了戳嚴司武的腰。嚴司武緊閉著唇瓣回頭看向李妙珠,李妙珠就嗬嗬一笑說道:“阿武哥,飯菜都熟了,可以吃了。”
“嗯,好。”嚴司武點頭,轉身便跟著李妙珠踏進了院子,何香草見狀哪裏肯罷休,幹脆一把扯過擋在她身邊的二愣子媳婦就猛地兒向著嚴司武衝去。
嚴司武本想閃開,奈何他前麵的人是李妙珠,他要是一讓開,按照何香草的狠勁兒說不準會傷到李妙珠。
片刻之間,何香草就衝上來緊緊的抱著了嚴司武的腰身,手上用了狠勁兒,嘴上卻一點都不饒人的罵道:“嚴司武,村裏的房子都破成什麼樣兒了你都沒眼睛看,今日說什麼我都要住進來,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就去裏正那裏告你去。”
嚴司武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要是讓他推開何香草那是輕而易舉的。隻是何香草的力度太狠了,他要是一甩開何香草勢必會受傷。
一直隱忍不發的嚴司武此時垂眸看著腰間狠狠用力抱著的手,冷漠出聲:“奶,你放手。”
“不放!你不讓老娘住進去老娘就不放,看你怎麼著吧!”何香草見好言好語沒用,直接就撒潑了:“你不讓老娘住進去,老娘就躺這兒不起來了,讓村裏人都看看你是啥樣的黑心肝。”
二愣子自是乘勝追擊的,連忙拉著自個兒媳婦就往門裏擠。此時的何青青已經被派回家去叫二愣子的娃了,就等一家人都過來直接住進嚴司武的房子。
嚴司武臉突然一黑,直接張開手就攔住了院子門,沉聲道:“今日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都別想住進我這屋裏來,當年是怎麼把我分出來的,族長和族裏的長輩都是知道的。你們要是還這麼不講道理就別怪我不客氣。”
不知是嚴司武的語氣太冷還是如何,何香草和二愣子的身子都是一愣,當年的事兒的事是如何的,她們心底自是明白的。
但是,她們並不覺得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了。
嚴司武當年爹死娘死,這麼大一個小夥子留在家裏還得吃飯還得娶媳婦兒,她們哪裏來的這麼多閑錢養著他呐。
再說了,她們把嚴司武分出來,嚴司武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嗎?
現在又在這裏說什麼風涼話?
何香草在心底冷哼一聲,出聲辯解道:“當年把你分出來咋了,現在你不也活得好好的?說這麼多屁話不就是不想對老娘盡孝。哼,我可告訴你,要是敢對老娘如何,老娘就去村長那裏,去裏正那裏告你去,看你還有沒有臉呆在嚴家屯兒。”
嚴司武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覺得何香草真的是不可理喻。
可又奈何不得半分,站在一邊的李妙珠眼眸微閃,目光微涼的看著這一切。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很難相信世界上還有怎麼奇葩的存在,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
聽何香草說到這裏,李妙珠就不得不上前為嚴司武說幾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