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腦海中這個念頭剛起,麵色驟然變得激動起來,他霍然站起身,指著嚴司武,怒喝道:“來人,把這個蔑視公堂的人給我抓起來。”
“慢著。”縣令的話音剛落,就見嚴司武劍眉微揚,冷聲打斷了縣令,他目光直直的盯著縣令,眼神如利刃一般,似乎能夠看穿縣令心中所想。
“縣令大人,你如今可是惱羞成怒了?”嚴司武望著縣令,唇角微扯,露出一絲譏誚的笑容,停頓了一瞬,清了清嗓子,這才繼續質問:“不然為何如此急著定我的罪?”
“你...”縣令聞言,麵色有些氣急敗壞,他指著嚴司武的手指都在顫抖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一雙吊梢眼裏似乎能夠噴薄出簇簇火花。
“縣令大人如今可是覺得理虧,說不出話來了?”嚴司武冷笑一聲,眸光微轉,眼裏滿含著嘲諷之色,麵上寫滿了對縣令的不屑,並且絲毫不加以掩飾。
“大膽嚴司武,你咆哮公堂,又質問本官,這一樁樁一件件,難道還不值得讓本官將你定罪嗎?”縣令氣的胸腔不住的起伏著,麵色鐵青,可謂是怒不可遏。
“哦?真的是因為如此嗎?我怎麼看縣令大人看我家娘子的眼神,似乎是想要將她占為己有?”
嚴司武說到這裏,眼裏閃過一絲怒意,冰冷的眸光掠過縣令,繼而落在李妙珠的身上,又變得如春風一般柔和,李妙珠唇畔帶笑,笑吟吟的回視著嚴司武,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的眼裏都含著脈脈情愫,仿若交織纏繞的網。
見狀,縣令霎時變得目齜牙咧,他氣的肺都快要炸了,臉上神色仿佛暴風雨來臨的前兆,無比的陰沉,他乃是這縣城中的父母官,還從來沒有人敢像嚴司武這樣,挑戰他的權威。
念及此,縣令的目光毫不避諱的落在李妙珠的身上,眼裏閃爍著覬覦的光芒,他獰笑一聲,不屑的輕哼了一聲,掃了嚴司武一眼,眼神驟冷:“是,你說的沒錯,本官就是想要奪走你的妻子,你又能奈本官何?”
嚴司武不動聲色的一番話,果然激的縣令將他醜陋的嘴臉全部都展露在眾人的麵前,想到這裏,嚴司武情不自禁的在心裏冷笑,這個縣令自恃身份高過平明百姓一截,就如此的為所欲為,甚至還想要強霸別人的妻子。
嚴司武素來就嫉惡如仇,看到這樣的情形,他如何能不氣憤?
縣令雖然當著眾人的麵,露出了這樣一副醜惡的嘴臉,但因為他身份的原因,眾人聽了之後,雖然不免唏噓,卻都垂著腦袋不敢多言,生怕稍有不慎就惹禍上身。
縣令見狀,心裏頭越發的底氣十足,甚至壓根不把嚴司武放在眼裏,他目光在嚴司武和李妙珠兩個人身上掃了一圈,驀然眼前一亮,他驚訝的發現,這兩個人身上穿著的衣服雖然樣式簡單,但布料看起來卻是異常的華貴。
看來嚴司武和李妙珠這兩個人家裏定然是有些錢財的,而且這錢財想必還不在少數,念及此,縣令眼眸微眯,眼中精光一閃,腦海中驟然掠過一個念頭,不如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嚴司武給關押進牢房裏,之後再讓李妙珠帶著銀子來贖,如此一來,自己不僅可以拿到銀子,還可以借此威脅李妙珠,成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