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緩緩說起了兩個月前發生的事:他自己姓李,唯一的兒子在地質隊工作,夫妻分隔兩地,也就離婚了,留下這個孫女跟著他們老倆口留在城裏。
李琴去年沒有考上大學,也不想複讀,一門心思地想找工作,他們拗不過她,也就同意了。
現在臨安市的經濟不太景氣,她又沒什麼特長,合適的工作哪有那麼好找的,東晃一下西晃一下,兩個月前,李琴找到了這份水族店的工作。
李老頭想著反正離家也近,下夜班時間雖晚,每天接一下也沒什麼大礙,他也就同意了。
開始還挺好的,小丫頭每天也是興興頭頭的,可是某一天到了下班時間,李琴卻還沒回家,李琴的奶奶埋怨起了李老頭:“平時都要接,今天怎麼不接了,孩子這麼晚還不回來!出點事該怎麼整!”
他也急了,披上衣服就去了銀杏大道,李家離水族店不遠,僅僅十幾分鍾路程,當他趕到的時候,那家店卻關門了!
他當時就急了,拍門也不見回應,打電話也沒人接。半個小時之後,就接到了孟老板的電話,他告訴他的消息是:李琴在店鋪裏忽然昏倒了,現在正在醫院。
李琴醒來了,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隻要一提水族店,馬上就尖叫並且麵露恐懼,整個人也懵懵的,連人都不認識了,不得已,隻得在精神病醫院住院治療。
孟老板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隻說當時是下班時間,12點半以後了,他從屋裏走出以後,就看到了倒在外麵的李琴,就趕緊送了醫院。
李老頭覺得其中必有蹊蹺,於是暗自尋了一份清潔工的工作,天天蹲守在水族店的大門外。
聽到這裏,我問道:“那麼,這段時間以來,你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嗎?另外,既然你說失蹤的幾位少女,那麼你一定知道這三個女孩的情況了?她們定是和水族店有關係吧?”
李老頭歎了一口氣:“這正是我把你找來的原因,我在香香水族店外麵守了一個多月,姓王的那個女孩也是看著看著就失蹤了,還有一個姓白的姑娘,我在新聞上看到她的照片以後,才想起她失蹤前的兩天路過這裏時,孟老板送了她一個小魚缸和幾條小魚,另外還讓她填了個什麼資料。”
“鄭娜呢?前不久失蹤的鄭娜呢?”我追問起來。
李老頭搖搖頭:“這我不知道,也許隻是湊巧,也許和水族店也有關係。”
“所以說,你並不知道她們的下落是吧?可是你卻說你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的語氣帶了審視。
李老頭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來,可是這笑比哭還要難看:“那三個女孩我不知道是死是活,可是紫色頭發那個姑娘,她……”
我緊張起來:“她怎麼樣?你有她的消息嗎?”
“她沒有死,她就被關在西山的那棟廢棄的房子裏,我看到過!那天晚上,孟老板明明不在店裏,可是晚上我卻看著孟老板的車從後院開了出來,車上就坐著他和那個女孩子!他們去了西山,我打了出租車一路跟上去,後來看著他們進了那房子裏麵,我才急急地下來了。”李老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