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正問著,她卻一下子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走,快回屋去,韓梅梅好像遇到麻煩了!”
我們三人迅速趕回別墅,才剛剛一點過,陳姨可能睡午覺去了,一樓安安靜靜的,窗簾也拉得很嚴實,客廳裏昏暗得很,馬小花走過去拉開窗簾,窗外的光線一下子照了進來,客廳裏亮了些許。
我看了看牆上的油畫,這些畫和酒吧裏的一樣,都是不明真相的抽象畫,看不出什麼東西,比如這一幅吧,是一個抱著一個嬰兒的豐滿的婦人,這女人隻裹著一塊花布,豐滿的胸脯露在外麵,那個嬰兒嘟著嘴去夠。明明很正常的畫,卻把那女人的腰畫得格外地細,細到仿佛一伸手就能掐斷一樣,太不符合實情了!
另一幅更奇葩,明明是一個老者正蹲在田檻上抽煙,那嘴裏噴出的煙霧形狀卻是奇怪透頂,呈螺旋狀一直往上,就像一個大大的帽子把他罩住了一樣。
我正到處看著,忽聽見屋外傳來了鑰匙與鐵門的碰撞聲,我回過頭去,正好看見韓梅梅一臉驚慌地開門進來!
她鞋也沒換,把鑰匙一扔就跑了過來,緊張地問道:“剛剛別墅裏是不是來人了?”
我搖頭:“剛剛我們出去看了看,你問陳姨吧。”
她又迅速跑到客廳旁的一間房間,敲了敲門,好一會兒,睡眼惺忪的陳姨穿著素色的睡衣打開房,茫然地看著門口的韓梅梅:“小韓,你不是晚上才回來嗎?你吃飯了沒有?”
“別管吃飯的事了,剛剛屋裏有沒有人來過?”韓梅梅一臉緊張。
陳姨揉揉眼睛:“沒有啊,我中午隨便吃了點飯就睡覺了嘛。”
“奇了怪了!對了,你們沒有進我房間吧?”她看了看陳姨,又盯向我們。
“小韓,你交代過,我怎麼可能進你臥室。”陳姨忙不迭地搖頭。
我們也都搖搖頭,小花說:“我們收拾了東西就出去了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愣了幾下:“沒、沒什麼.陳姨,你繼續睡吧。”
她有氣無力地走回客廳,甩掉腳上的高跟鞋,露出了腳趾上鮮紅的蔻丹,她也絲毫不忌諱,癱坐在沙發上把腳高高地擱上前麵的茶幾上,沉默地一直盯著自己的腳。
龔子賀站在窗邊,我和馬上花對在她的對麵,屋裏卻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好一會兒後,韓梅梅絞著自己的手指說:“剛剛我在餐廳吃飯,中途上了個洗手間,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裏是一個古怪的女聲,那聲音可能加了變聲器,聲音飄飄忽忽的挺嚇人的,她在電話裏說……”
“說什麼?”我問道。
韓梅梅抬頭看了一眼窗邊的龔子賀,猶豫了一下。
我急忙說:“子賀是自己人,更何況這種關頭了,有什麼事你就說,我們會盡力為你解決。“
她沉默了一會兒後,漲紅了臉:“她問昨天晚上用的檸檬味道的杜蕾斯感覺怎麼樣?問是不是超薄的感覺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