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定了,你倆就住小英家吧,他家房子夠住。那個小英娘,他們救了你兒子,你要好好招呼他們啊!”村長說道。
然後,村長問了一下我們的姓名,職業什麼的,就讓我們回去休息。
十五分鍾後,我們跟著小英和他的母親回到了他家,他家住在山穀小河的拐彎處,一座灰撲撲的青磚房,簡單的幾間屋子羅列開來,我們剛剛進入去,一隻黃色的大狗就凶狠地衝了出來,對著我們大聲咆哮,被小英的母親喝斥了幾句,才夾著尾巴溜回了牆邊。
圍牆邊有一間被熏得發黑的廚房,廚房裏簡陋得和青石鎮一模一樣。
可是,這房子卻充滿了生命的味道,廚房房梁上吊著的臘肉,屋外石頭上曬著的青菜,掛著串的幹辣椒和玉米棒,都表示著這家的女主人是一個很會過日子的女人。
小英的媽媽是一個靦腆的女人,除了在村居會時激動了一番後,一路上惜字如金,如是告訴我們她的名字叫張小蘭以外,愣是沒說過一句話。
這會兒,她拋開我們,獨自進屋子拾輟一陣後,小聲地對我們說:“家裏隻剩一間臥室了,床鋪我收拾幹淨了,你們整理一下東西吧,院子裏有井,可以打水洗把臉。”
說罷,她對著和狗嘻鬧的小英說了幾句話,說得太快,當地的方言聽不太清楚。然後低著頭,挎上竹筐,拎了鋤頭出了門。
我一把拉過小英,小聲地問道:“你們還有沒有別的臥室?叔叔阿姨不能一起住。”
他搖搖頭,指著那排屋子:“我和媽媽住,還有一間是我爸爸的,就隻剩一間了。”
“你爸爸還有單獨的一間?對了,你爸爸呢?”我四處打量著,屋外搭晾著幾件衣物,並未發現有男人衣服。
小英低頭玩著石子:“在外麵上班,回不來。”
大概就是典型的農村的生活狀態吧,男人出去打工,女人或者老人留守在家,看著孩子,一年到頭才團聚一次。
那家臥室非常簡陋,我進去的時候,思疾正站在床邊,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張寬大的木床上麵鋪了花花綠綠的床單,整整齊齊地放著兩床被褥……
屋子裏隻剩下我們兩人,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我臉上一陣發燙,急忙說:“我叫小英帶著我去村子裏逛逛。你昨晚沒睡,休息一會兒吧。”
“不用,先把這村子的情況打探一下再說。”他馬上說。
最後,他非要和我一起去,我們三人關了院門,在村子裏閑逛起來。這裏天氣涼爽,六月正是城裏的酷暑,在山裏卻絲毫感受不到炎熱,除了那遮天避日讓人很難看見天日的雲霧外,這裏的氣候可謂是完美。
“思疾,你看天上那層雲霧,籠罩著似乎連太陽光都照射不進來了。”我抬頭看了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