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的我們,尷尬地站在床邊,我急忙說:“思疾,你昨晚沒睡肯定很累了,你睡會兒吧,我守著。”
他拍了拍枕頭:“你守著我睡覺我可睡不著。要不你也……”
“不了不了!你睡吧,我出去洗個臉去。”我甩下這一句話,跑出了屋子。
十幾分鍾後,等我回到臥室,他已經睡著了,他側身而臥,那床被褥對他而言,似乎短了,床也有點短,他那麼高的個子,實在有些勉強啊……
梅教授睡著的樣子依舊那麼帥,看著那微微顫動的睫毛,我竟有了一種想上前摸一下的衝動,我偷偷看了幾眼,坐在床邊看起了手機。
從昨天到現在,手機就一直沒信號,那麼這裏的人是如何與外界聯係的呢?上午的時候,我在村長的辦公室裏看到了一部老式的電話,那個應該能打出去吧?下午找機會問問去。
我玩了一會兒手機上的遊戲後,也覺得暈暈欲睡,窗外的陽光灑在窗台上,透過橙黃色碎花的窗簾,屋子裏看起來一片橙黃的暗光,我和衣躺在大床靠窗邊的位置,閉著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
下午醒來後,小英帶來了一個陌生的男孩,他看起來與我差不多的年齡,穿著打扮也和城裏的年輕人無異,一件白色的T恤,牛仔褲,腳上一雙耐克鞋,個子中等,幹幹淨淨的一個男孩子。
他自我介紹過我們才知道,這就是小英嘴裏的益鴻哥哥,他高考失利以後,不願意在城裏複讀,回了山裏這座爺爺家的老宅,自學一年,準備九月份的會計師考試。
“這一年來,多虧了小蘭姐的照料。”他抬頭看了看屋角忙活的那個女人。
小英母親從屋角找出了水桶,遞給我們,然後對益鴻說:”別帶他們去村頭,那裏水太深了。”
說罷,她轉身就進了廚房,不再出來了。
小英拽著梅思疾的手:“叔叔我們快去吧,還可以在田裏摸點泥鰍。”
我看向益鴻:“村委會裏的電話,能打出去嗎?”
他點點頭:“全村就這麼一個通訊方式了,梁家村這裏,手機是根本接收不到信號的,再說了……全村也沒幾個人有這玩意。”
在他們去河邊時,我先去了村委會,通過村長允許後,拔打了他們的電話,可是讓我鬱悶的是,無論是她的或是龔子賀的,均是無法接通!
我思索了一會兒,打給了酒吧裏的陳露露,囑咐她找人去城南客運站探探情況,同時一有他們的消息就告訴我。
下午的時光,我都在河溝邊的樹下坐著,看著他們兩大一小在河溝裏摸著魚蝦,時不時哈哈大笑,小英腿短,還非要往河水中間淌,被他們抓住狠狠一頓教育。
晚上,我們吃了一頓河鮮大餐,蔥薑爆炒的小蝦、酸菜魚、油炸的小鋼鰍。小英的媽媽去村裏的小賣部買了白酒,非勸著我們一起喝點,幾杯後,她的臉上紅暈更甚,她語無倫次地對我們說著心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