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地問:“那鬼婆婆是啞巴嗎?說的那些字眼我完全聽不懂。”
他搖頭:“梁益鴻說以前聽他爺爺說過,年輕的時候,她也是很正常的,也和大家一樣說話、交流,自從50歲的那一次事件後,她就忽然開了天眼,據說能和異世界的人對話,再也不會說話了。”
我催促起來:“那一次事件?那一次發生了什麼?你快說給我說說。”
梅思疾坐在床邊,緩緩說道:“鬼婆婆一生未嫁,一個人住在村子靠近後山的位置,60歲生日那一天,也就是十年前,她忽然失蹤了,村子裏遍尋不到,大家都猜測她是不是去了後山,而後山一直是梁家村人的禁忌……”
“禁忌?那裏麵,有什麼?”我低聲問道。
他搖頭道:“這個梁益鴻沒說,提到這個話題時,他一下子繞開了,我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繼續來說這個鬼婆婆吧!就在這天晚上十點過,她卻獨自一人披頭散發地回來了,身上的衣服都破得不成樣子,臉上浮現出驚恐之色,理也不理家裏坐著的村民,徑直進屋就躺下了,鄰居見狀就回了自己家。”
“這天以後就中邪了嗎?”我低頭思忖道。
梅思疾虛眯了眼睛:“不,她生了一場大病,一直在發高燒,嘴裏說著亂七八糟聽不明白的胡話,鄰居為她找來了赤腳醫生,醫生也束手無策,建議送到山外的醫院。可是你知道,這裏偏僻得很,哪可能送出去。大家都以為她活不下去。可是三天後,她竟然醒來。跟個沒事人似的,隻是那一天起,她再也不會正常說話了,人也更加陰森晦澀起來,不跟任何人往來,穿著打扮也越來越古怪,甚至連地裏的活也不做了,家裏也不讓任何人進去。”
他說這些的時候,我一下子想到了阿婆,阿婆是青石鎮的最後一位神婆,這個忽然發生變化的鬼婆婆是不是也是如此,於是我問道:“那鬼婆婆靠什麼生活?幫人看風水催邪嗎?”
梅思疾笑了笑:“如果隻是這樣,大家有這麼避諱她嗎?”
“那是什麼……”這一瞬間我心裏湧起了各種想象。
梅思疾很快解開了我的疑惑:“她不做任何人的生意,時不時往那片禁忌的後山跑。從不見她做活也沒有餓死。村裏人都猜測,她在做鬼的生意,直到後麵兩樁小孩失蹤案發生後,大家才害怕起了她來。”
“你是說每次小孩失蹤前,都會看見這個鬼婆婆嗎?”我提起了他之前的話題。
梅思疾點點頭:“第一個孩子失蹤的時間和鬼婆婆發瘋的時間挨著的,前後不過一個小時,也就是說小孩發生失蹤後不久,鬼婆婆就瘋了。過了幾年平靜日子後,就是第二個孩子。前幾天,又發生了小英的事情。村裏人都當曆史又重演了,甚至還有人說鬼婆婆是接了鬼的生意,專門找小孩索命的。當時小英的母親還衝到鬼婆婆的家裏去要孩子,結果連門都沒能進得去。”
“還好小英找回來了,可是這鬼婆婆究竟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小英這種離奇的失蹤,究竟和她有沒有關係呢?她今天來又有什麼目的呢?”我喃喃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