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穀子爬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我說的那地方:“那裏看起來,的確很像一條路,我們過去看看吧。”
準備地說來,這看不出是路,隻不過,這地方與別的碎石堆略有區別,因為上麵的灌木叢有斷掉的痕跡,枯草也有被踩踏過的印跡。這些總讓我感覺,這裏不是野獸來過,就是人來過。
山坡上的積雪越來越多,起初隻是一星半點,爬上半個小時後變成了拳頭大小的厚度,好在我們的鞋是防水的,穿的衣服也夠厚,才沒有凍死在這山上。
之前從溝對麵看過來,這山並不算高,現在才發現,這短短幾百米的海拔卻十分難走,全是如同刀削過的石壁,每走幾步就得依靠著攀登索的幫助才能上去,實在費勁!
前幾天我們都沒什麼高原反應,這會兒紛紛開始頭痛喘不上氣了,走了半個小時才攀登了一小段而已。
更鬱悶的是,這期間連一點墓穴的痕跡都沒有,我用羅盤測過幾次,都是妥妥的正常卦象。
“難道這雪山上沒有墓?是我們走錯了?”我喘著粗氣問道,口罩下的聲音悶悶的。
孟穀子一副頭痛不已的表情:“會不會在雪山的另一麵?”
“不是吧?你看越往上麵越陡了,估計得要專業的攀登雪山的工具才能上去,而且那上麵實在太冒險了。”我站在原地,掏出已經凍得冰冷的水喝了一口,那冰爽,感覺自己要凍住了,一瞬間有了一種心髒驟停的錯覺。
“不行了,我們休息一下吧,喘不上氣來了。”孟穀子停下腳步,扶著一塊滿是積雪的大石頭,幾乎要癱在上麵了。
我扯了扯口罩,呼出一口白氣:“好,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我們拂去了石頭上的積雪,掏出塑料布鋪在上麵,坐在上麵像坐在冰塊上麵一樣,沒一會兒下半身就麻木了,隻得堅持地爬了起來,寧願站著。
我掏出包裏的巧克力遞給孟穀子:“這個熱量高。”
他嫌棄地看了一眼,接過那塊在沙漠中被融化後又在雪山上重新凝固起來的巧克力,撕開吃了起來。
我翻了個白眼,這人跟梅教授一樣矯情,在這雪山上,有這東西吃已經很不錯了,還挑剔什麼鬼!
啃了兩塊巧克力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身體裏麵多了一股力量,又有力氣掙紮地攀登雪山了,我們兩人攙扶著,準備繼續往上。
接下來,更是走得有氣無力,走到山峰的一半時,我們停了下來,再也沒辦法前進了,因為前麵是一塊平靜如鏡的石壁,像用刀削過的一樣,直衝雲霄的模樣,根本沒辦法再往上了!
這時已經是傍晚五點了,可能是因為缺氧,這會兒又累又困,嗓子痛,頭痛,各種難受,本來就是陰天,這會兒看著馬上就要天黑了,我們著急起來!
“阿棄,如果再找不到,是不是我們得從死人溝翻回去?”孟穀子也沒了主意。